心,就把赔偿款送来。”
“无须这么行这么大的礼,我无福消受。”说完她侧身退到一旁。
官府有判那些闹事的、纵火的人,给甄家赔钱的。
他们坐了牢,那理应有他们的家人出这笔钱。
那些人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来负荆请罪,是想与她修复关系,好让她日后提拔的。
哪知她提到了钱。
要钱他们是没有的,要命就有一条。
一个矮胖妇人眼珠子转了转,朝甄珠膝行了两步,“珠儿,我们是猪油蒙了心,才被王富贵撺掇着去你家闹,放火也是他带的头。我知错了,我当家已经坐牢赎了罪,你就原谅我吧,好不好?”
她泪流满面,悔恨又卑微的样子,令人动容。
甄珠却是躲了躲,依旧很冷淡,“我说了,你们并没有对不起我,自然没有原谅不原谅一说。”
妇人抹着眼泪,“犯错的是我夫君,那么,作为他的妻子,我也有错。珠儿,你说,我要如何做,你才肯原谅我?”
甄珠嘴角一侧微勾起嘲讽的弧度,“我方才不是说了么?把赔偿款结了,这件事便算揭过了。你若诚心悔过,又为何装聋作哑?”
妇人面色微白,尴尬的杵在那儿。
她旁边的一个妇人接口,“珠儿,男人们坐了牢,只剩我们这些妇人小孩,我们勒紧裤腰带都难挨过这青黄不接的春季,哪儿有钱给你呢?”
这话说到大家的心巴上,顿时有人附和,“就是。你心也太狠了。”
“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?”
“比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主贪官还欺负人啊!”
这些人在这儿跪了大半日,膝盖都跪肿了,本就心生怨气。有人带头,那些埋怨的话也就渐渐变成谩骂。
甄珠只觉得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