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段兴思先是轻咳一声。
“孙兄,小弟对二位兄台所说也有疑虑。”
“既然建义兄、道全兄都说是你孙家授意,那想来应该不会作假。”
“我看你好像也不知错在何处,那是否是孙家最近结了什么仇人,所以才不得不如此呢?”
孙子昂听后先是皱眉思索,随后咬牙道:“要说仇人,恐怕唯有那斗师鬼面生。”
“我家辉银擂台的斗师项强,就是被他徒弟所杀,我们双方可说是不共戴天。”
“但他不过就是个普通斗师,根本不可能让我孙家如此惧怕。”
甘道全开口道:“我听说那鬼面生被请去大观台,莫非是他和地藏王有关系?”
孙子昂摇头。
“在他和项强一战之前,我们家已经派人查过,那小子来自瀛洲,是什么剑云宗弃徒,我看没什么了不起。”
陈建义皱着眉,接话道:“那可当真奇怪,还能有谁能让咱们几家如此忌惮?”
此时,陈建义压低声音道:“莫非是他的安排?”
甘道全和孙子昂听后,悚然一惊。
甘道全小心开口。
“不会吧,我爹可没提过这件事啊!”
“要真是他的吩咐,那显然是有大动作,为何行事会如此低调?”
段兴思被说的云里雾里。
“你
们说的他,究竟是何人?”
孙子昂先是瞧了眼坐在身旁的侍女。
段兴思会意,挥手屏退。
看着侍女将门带好,孙子昂这才开口解释。
“兴思,你平日只喜耍闹,家中大事都有你爹和大哥做主,有些事你自然不知道。”
“不过既然你今天问起,看在咱们兄弟交情不错的份上,有些事到是能你跟你说说,可你决不能外传。”
段兴思来了兴致。
“哦?”
“孙兄尽管放心,小弟绝对守口如瓶。”
孙子昂自斟自饮喝下一杯,这才开口。
“我偶然听得我爷爷和大姐交谈,据说咱们几家正在合谋一件大事。”
“一旦事成,咱们不但可以一同瓜分那死脑筋的吴家,更是能有天大的好处。”
段兴思表情惊讶。
“还有这等事?我怎么从未听闻?”
孙子昂嘿嘿一笑。
“别说是你,若不是偶然偷听此事,就连我都不曾知晓。”
“据说是咱们几位当家之人秘密谋划。”
“至于陈兄和甘兄,还是我告诉他们后,才有所察觉。”
段兴思点了点头。
“这么说,此事是孙家牵头?”
孙子昂摇头。
“我只听得只言片语,听我爷爷的意思,我们孙家也是听人差遣。”
“好像上面还有个不得
了的人物,暗中联络几家。”
“至于这人是谁,爷爷一直讳莫如深,从未提及姓名。”
段兴思听后,看向陈建义和甘道全。
那二人也是面色凝重,对着他点头。
段兴思又问。
“不知这大事究竟是什么?孙兄可否明说?”
孙子昂刚要开口,却被陈建义拦了下来。
“我们几家也是听命行事,一直都不知具体如何。”
“而且我听说你们段家举棋不定,万一我等说了模棱两可的话,影响段家判断,岂不是要被家里责罚?”
“所以兴思老弟,有些话还是得你亲去问才是。”
见陈建义不愿多说,段兴思笑着点头。
“建义兄说的是,那这事咱们就点到为止。”
随后段兴思拍了拍桌面,刚刚离去的侍女再度鱼贯而入。
几人不再谈论家族之事,只是聊些风花雪月,推杯换盏。
随着窗外明月高悬,几人也将刚才的对话抛在脑后。
段兴思不断给几人斟酒。
不多时,酒壶便已然见底。
摇晃着空荡荡的酒壶,段兴思开口道:“看来这酒预备的少了。”
“几位兄台稍后,小弟再取些过来。”
孙子昂大着舌头说道:“哪儿……哪儿用得着你去。”
“随便找个侍女去,便……便是了。”
段兴思笑着摇头。
“几个兄台有所不知,我这醉卧居新来一批好酒,被我珍藏在后院。”
“平日里喝的青涛酒,虽说是精酿,可毕竟单调了些,味道再好,也终究是有些乏味。”
“如今有此机会,万一这些下人手脚不利有个闪失,岂不是坏了咱们兄弟雅兴?”
“我看还是我亲自去取最为妥当。”
三人听后连连点头。
段兴思起身出门,不过片刻,便拎着三个白玉酒壶返回。
几人各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