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第二天清早。
沈、蔡二人,这才把宴会前要做的准备,商量完毕。
蔡子和沏上两杯浓茶。
二人喝着茶水,驱赶不断袭来的困意。
同时思考,眼下该做些什么。
距离那场新春宴会,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。
总不能如此无所事事下去。
蔡子和抿了口茶水,开口说道:“主家,我看您最近除了偶尔去校武场,指导方小主外,其余时间,还是莫要走动才是。”
沈千机有些不解。
“为什么?”
蔡子和解释道:“您露面越少,越是能给那群武修以压迫。”
“同时维持神秘感,也能让那些金主家族,对您提起更大的兴趣。”
“被人知晓的信息越少,才能让咱们在宴会上,立于不败之地。”
沈千机听后,微一沉吟。
的确如蔡子和所说,人都是对神秘的事物,满心好奇。
只有维持神秘感,才能让那些人有不断探索的兴趣。
对着蔡子和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知晓该如何做了。
随后沈千机忽然想到一事,开口对这蔡子和,询问道:“对了,你是否知道那七阵丘有个师兄?”
蔡子和听后一愣,不明白沈千机为何有此一问。
沈千机解释道:“当时与那七阵丘交手,为首那叫田茂森的武修,临死之前,曾说他的师兄会替七阵丘报仇。”
“我估计,他们的师兄必定也在长洲,就是不知道,对方是否也是斗师府挂名的斗师。”
蔡子和想了想,开口回道:“这七阵丘在校武场,也算有些名头。”
“可从未听人提起,他们还有个什么师兄。”
“也许这人并非斗师也说不定。”
沈千机听后微微皱眉。
若当真如蔡子和所说,却是有些麻烦。
一想到有一双躲在暗处的眼睛,时刻盯着自己,沈千机便浑身不舒服。
自从唐洪一事后。
这种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,是他一直极力避免的。
毕竟有了唐洪的前车之鉴,他就已然明白,比他实力高强的武修实在太多。
说不准什么时候,就会突然暴起发难。
防微杜渐之心,时刻不能放松。
可眼下自己对这七阵丘的师兄,知之甚少。
看来还是要多多打探才是。
一想到这棘手的麻烦,全因之前那场擂台引发。
沈千机这才记起,罪魁祸首的杨宇候,此时还逍遥在外。
自己先前一直陪伴韩灵璐游玩,之后
便着手进城一事,竟是把他这主谋忘在脑后。
之前听蔡子和所说,那杨宇候在校武场医馆救治,不晓得他现在如何。
想到此处,沈千机再度对着蔡子和开口。
“蔡子和,最近是否有杨宇候的消息?”
闻听沈千机提起此人,蔡子和连忙答话。
“自从您当初打听杨宇候的住处,我就一直留意此人动向。”
“他如今还在医馆之中,听说伤势过于严重,眼下还不能离开医馆半步。”
沈千机闻言,冷冷一笑。
别人不晓得杨宇候伤势如何,可他这个出手之人,却是再清楚不过。
自己在擂台上的那一刀,虽说被杨宇候躲过大半,可终究未能完全避过。
当时他亲眼得见,那一刀自左肩入体,沿着整条背脊划过,直到右侧小腿破出。
也是那杨宇候侥幸。
只要刀锋再进半寸,便能将他右侧腿筋砍断,让他就此成为一个残疾。
若是当时就把杨宇候了解,如今也不会时刻关注此人。
可既然杨宇候没成废人,那以他武修的身份,即便伤势再重,也终究没能伤及根本。
修养半月左右,早已没有性命之虞,也该可以离开医馆才是。
如
今他躲在医馆中不肯露头,想必是被自己那最后一眼震慑。
害怕一旦离开医馆,自己会斩草除根。
想要躲在医馆,以此示弱,求自己放过他一马。
既然他已经被吓破了胆,那留他一条性命,也自无不可。
心中有了决断,于是吩咐蔡子和,继续留意对方动向。
若是一个月内,对方没有找麻烦的意思,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。
随后的日子里,一切风平浪静。
一晃又是二十几天过去。
这期间,沈千机除了在方陆儿登擂的日子里,前往校武场观战。
其余时间,都依照他和蔡子和先前商量行事,一直在庭院中闭门不出。
正如他二人所料。
由于沈千机一直闭门不出,原本就对他十分忌惮的武修,更加不敢轻举妄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