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过沈千机的疑问,杜甫泽表情无奈。
“老夫来这长洲之前,也曾在大陆呼风唤雨,算是有实力的人物。”
“像杨宇候那等脂粉气浓厚的武修,怎能入得我眼?”
“不过你却大有不同。”
“之前天悦提起你在校武场的表现,我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思,随口附和罢了。”
“可经过老夫亲自观战,才知晓我女儿所说果然不虚。”
“无论是你的修为,还是你对敌的表现,甚至于你那股杀伐之气,都不逊于老夫当年。”
“所以我才起了招婿的心思。”
杜甫泽眼神真诚地看着沈千机。
“怎么样,老夫都说到如此地步,难道还不够有诚意吗?”
沈千机听后,却是连连摇头。
“即便你有招婿之心,可我全无入赘之意。”
“实不相瞒,您家女儿的性格,当真令我无福消受,我看您还是另谋他人吧。”
听沈千机如此说,杜甫泽劝慰道:“小女虽然脾气骄横,但心地不坏。”
“只是因为老夫过于宠溺,才让她养出这等骄纵的性格。”
“不过待到你二人成亲,想必她定会有所收敛。”
“天悦亡故多年的母亲,性格就是极好,我相信她也绝对会成为贤妻良母。”
沈千机可不会听信杜甫泽所说。
在他看来,杜天悦那蛮横的表现,加上她疯疯癫癫的性格,根本就与自己八字不合。
今天就算
杜甫泽把杜天悦吹上天,他也绝不会答应入赘一事。
大不了自己带着方陆儿另投别家,大家一拍两散。
想到这,沈千机语气坚定的说道:“杜掌柜,就算你再如何劝说,也无法改变我的态度。”
“入赘一事,我绝不可能答应。”
“今天我便将租金付清,我师徒二人会另寻别处。”
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见沈千机态度坚决,杜甫泽只得无奈叹息。
终究这等事,还是要人家同意才行。
若是要强行促成,必定引得沈千机反感。
恐怕真这么做了,将来天悦再如何表现,都无法让他态度转变。
强扭的瓜不甜。
这道理杜甫泽还是懂的。
眼下沈千机想走,杜甫泽却决不能轻易放过。
既然暂时没办法让沈千机同意亲事,那就先把他徒弟留在此处。
只要方陆儿住在他朋来客栈,沈千机一旦有空,就必定回来坐坐。
如此也能给天悦留下相见的机会。
至于能不能成,那就只能看他二人的缘分了。
杜甫泽心中主意一定,连声推脱道:“既然你不愿意,那我也就不再强求。”
“我看就让你徒儿继续在我这里住下,租金的话,就继续依照先前好了。”
“你放心,天悦不会我这门术法,你的身份,她还不曾知晓。”
“我会对此事守口如瓶,不会让她知道的。”
“若是有任何风吹草
动,到时你再改投别处,也不迟。”
见杜甫泽如此挽留,沈千机也就不再坚持。
先是付清了最近几月的房钱,随后又提前将几锭元宝,交在杜甫泽手中,算是方陆儿之后吃喝的花销。
将一切打点完毕,在杜甫泽相送下,沈千机回到自己客房之中。
他并未将刚才发生的事情,告诉方陆儿和蔡子和,毕竟这事跟他们完全没有关系,没必要让他掺和其中。
当一切收拾妥当,沈千机拎起不大的行囊,在方陆儿的陪同下,和蔡子和一起走入狱间城。
一进狱间城的武修居所,蔡子和就被眼前奢华的景象震慑住了。
虽说他之前也能依靠路牌,进出狱间城。
可能去的区域,也不过是从侧门,前往狱间城赌坊。
又或者站在擂台外围,远远观瞧。
可似这等武修居住的场所,他还当真是初次踏入。
之前他也曾有所听闻,说是这武修住处如何如何奢侈,建筑如何如何精美。
如今自己亲眼得见,当真是壮阔不凡。
宽敞的中道,都是用整块的青白石砌成。
周围各色店铺搭建的用料,全部采用昂贵的楠木。
铺设的台阶,则皆是汉白玉材质。
花窗的雕格,繁复别样。
就连飞檐斗拱,都被塑造得美轮美奂。
即便是长洲城内,那些富室大家的私宅,也难以与这狱间城中的普通住所相较。
这还只是
登阶武修居住的场所。
蔡子和难以想象,若是再高一阶的十殿斗技场,那会是怎样的景象?
而再高一阶的地藏王大观台,他就已是连想都不敢去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