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沈千机不是徐万恒的手下,老杨神色逐渐放松下来。
“有什么好说的,还不就是这点事。”
“我当时要是知道,如今的溪风商会是这副德行,打死也不会给他们挑货。”
“当年诚信仁义的商会,如今怎么变成这般唯利是图?我呸!”
茶摊老板劝解道:“好啦,老杨大哥,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“你总忙着出门挑担,很多事你都不知道。”
“最近咱们丘定镇的的商家,差不多都同溪风商会断绝了生意往来。”
“尤其是医馆的向大夫,跳着脚的骂街。”
“因为和溪风商会合作已久,购买药材的时候也没清点,就放心收下。”
“可谁知道,溪风商会以次充好,将一堆药渣子藏在药材当中。”
“向大夫平白无故损失了一笔药材,找溪风商会的药行理论,人家只说是向大夫自己私下调换,根本不想赔偿。”
“结果两家对簿公堂,最后怎样?还不是不了了之?”
“所以我看,这溪风商会算是彻底烂了根,为了那点蝇头小利,连合作多年的商家,也难逃他们的欺负。”
几人一阵长吁短叹。
听到几人的谈话,沈千机暗中摇头。
因虞玉轩而起的那点好感,此刻荡然
无存。
心中更是为虞玉轩感到不值。
如此行事龌龊的商会,沈千机真不知道,还有何必要留在其中。
就因为虞家身处商会之中,便要受其牵连?
如今看来,秦天歌的担忧不无道理。
像杨家如此行事,只凭虞玉轩一己之力,根本不可能改变如今的局面。
自己必须要帮虞玉轩一把。
否则长此以往,必定被这帮混账东西气死。
打定了主意,沈千机决定采取行动。
既然这奇木钱庄与徐万恒有勾连,那就从它开始好了。
跟茶摊老板问清了奇木钱庄所在,沈千机立刻动身,赶赴钱庄。
绕过几条长街,直到丘定镇西北方僻静角落,沈千机才在一片无人居住的街区,找到奇木钱庄的所在。
看着奇木钱庄鎏金的招牌,沈千机把当初在金光幻境中,自己亲手雕刻的面具,扣在脸上。
同时反复调整嗓音,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浑厚低沉。
做好一切准备,沈千机迈步走上奇木钱庄的台阶。
钱庄内,一个留着花白胡须的男子,正在柜台后清点账目。
一个小伙计,则用掸子打扫房中的灰尘。
听到门口的响动,二人偏头观瞧。
看到一身寒酸打扮的沈千机,二人竟是全无上来招
呼的打算。
眼见对方如此作为,沈千机顿时心中一阵冷笑。
想不到,这钱庄竟是如此不会待客。
清了清嗓子,沈千机沉声说道:“掌柜的何在?”
柜台后的老者头也不抬。
“掌柜的不在,你有什么事?”
沈千机背着双手。
“我囊中羞涩,来钱庄取些银两。”
一旁正在打扫的伙计,听到沈千机前来取钱。
噗嗤一声,笑出声来。
随后拎着手中的掸子,在沈千机面前挥动驱赶。
“去,去,去,哪来的乡巴佬,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”
沈千机扬手打开在眼前晃荡的掸子。
语气中带着轻蔑之色。
“我自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,不但如此,我还知道这里是溪风商会的产业。”
小伙计被沈千机轻视举动,搞得心中不爽。
“知道我们奇木钱庄是溪风商会的产业,你还敢跑这里消遣?”
“我们这存取最少也是千两起步,你这副德行,哪来这么多的钱财?”
“赶紧滚蛋,别惹大爷心烦。”
说着话,就抬起手中掸子,作势要打。
沈千机眼神一寒。
伸手扯过对方手中的掸子,对着那伙计肩头抽了过去。
这一下沈千机虽然只用了四分力道,
可全无修为的小伙计,如何承受得住?
随着一声痛呼,小伙计手捂肩头。
转头对着里间高喊。
“快来人啊,有人跑钱庄撒野!”
几个伙计纷纷从里间跑出,将沈千机围在中间。
“哪来的混账东西,敢跑到奇木钱庄撒野?”
“把这乡巴佬抓起来,送官府去!”
“都抄家伙,给我狠狠地打!”
沈千机冷哼一声。
手中拎着掸子,对着几个小伙计,就是一顿猛抽。
不出片刻,房中的几个伙计便被沈千机打倒在地,痛苦地呻吟。
柜台后的老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