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!”
内阁最德高望重的那一位!
“放心吧。那一位如今不止年老体衰,而且还病入膏肓,命不久矣。”
江山樾嘲笑道:“我们这些老鬼,很多时候比的不止手腕能力,还要比谁的命长!可惜啊,他的命到不了百年之久!这也是他现在已经基本上不现身的原因,他现在病重的程度,基本上很难看到明年了!这也是袁天涯准备接班的真正原因!”
“可嘲讽的是,即便是他已经半截身子入土,在临终前都要害死一批人才行!曾经他亲手捧起来的罗臣,就是最重要的一位殉葬者!”
虽然全程江山樾都没提到那个他是谁,但父子二人心里都有数。
整个夏国,权柄最高者!
对一个将死的人,拥有再如何滔天的恨意都没了意义。
“当然,如果不是你大哥让怡君和风棠顶包,当年死的人大概就是释天的生母。至于风棠被我送走,也是为了避免你们兄弟相残!”江山樾唏嘘着往事。
“现在呢?”
“现在!”江山樾眼睛亮了起来,理所当然道:“古往今来,上位者有能者居之。既然风棠才是我宁家那条真正的真龙,自然是接他回江家,倾尽资源栽培!”
“这才是你告诉我当年真相的原因?”
“对!”
“如果不是因为江戾足够优秀,即便你知道他是你的亲孙子,也不会想接他回来?”
“对!”
老狼嘲讽意味十足,“你不觉得你势利到让人想吐!”
江山樾动了下嘴唇,不以为耻道:“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,凭什么我能成为江家家主?难不成你指望守成江家家业的家主,是一个胸怀坦荡,兼济天下的圣人不成?”
当然是不可能!
若不处处盘算,如何也守不下江家这样一个大摊子。
得利者,也往往是小人。
而他父亲便是这样不折不扣的一个人!
因为江释天视为江家未来,所以江山樾能做到二十六年对他这个儿子不闻不问。
如今也可以因为江戾的价值更大,彻底的放弃江释天这个孙子。
这就是江山樾!
你可以说他是小人,也可以称他无耻之极。
但,他还是夏国第一家族江家家主,站在夏国顶峰的佼佼者。
“如此看的话,如今的神苍,背后站的人是袁天涯了?想杀罗臣的人,也是他!”
江山樾一笑,“这不显而易见!不会有人能猜到,一个黑三窟的杀手组织,背后真正的大老板竟是在内阁指点江山的阁老!”
“但这就是事实!”
“神苍于夏国的意义,等同于故时的锦衣卫!只是不能被人知道罢了。”
“这世上,有光明,便有黑暗。”
老狼冷冷道:“可是你知道!”
“袁天涯能奈我何?他能杀罗臣,是因为罗臣的位置不能退!以罗臣的骄傲,他也不会退!但我不一样,他若是要杀我,我随时可以隐到暗处,甚至可以躲到漠丹去,躲到大荒朝去!暗中部署,将夏国搅的天翻地覆!”
“他袁天涯,起码现在还惹不起我!”
老狼又是一道嘲讽笑容。
他这父亲,最厉害的地方不是多有城府远见,而是对人性的把控!
这时候,江山樾话茬一变,“说这么多,你到底怎么想?”
“迎接江戾回江家?”
“对!”
“他已经知道自己江家人的身份,至今什么也没表示。没有报复,也没有接近。你觉得他怎么想?”
“想和江家撇清关系!”
“是这样!”
江山樾冷笑,“既流的是我江家的血,想撇清哪里这么容易!你有时间找他说说,最好高高兴兴的回来!让为父想办法,你也知道,为父的办法往往都不正大光明!”
“你难不成还想对你孙子用阴谋诡计不成?”
江山樾挑目,“对你我都会,更何妨是他!”
……
凌晨三点半酒吧。
看见江戾带人来酒吧,轩云倾极其的意外,马上放下手里的事务,就朝江戾这边走来。
佯怒的嗲声嗲气,“江指挥,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?这么天没见,我可是丢了魂儿一样!”
上次,那晚上!
江戾也有些尴尬,这些天他的确是故意不来这边,也是怕尴尬。
二人的窗户纸差点就捅破了啊!
“最近比较忙!将你们酒吧姿色漂亮点的小姐来十个八个!”江戾岔开道。
轩云倾一愣,目光瞄向三人,“十个八个?”
莫不是听错了。
“别担心买单的问题!我这老弟可是江家的大公子。知道那个江家吗?夏国只有一个江的江家!能缺你这点钱?”
“不怕告诉你,之所以来你家,都是因为隔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