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银小姐,押金的事…我可以先住进来,然后再想想办法,近几天凑给你可以么?”
江戾赶紧的开口道。
他是真的喜欢这房子。
绝没别的意思。
“江先生还是别为难自己,其实江城老城区很多房子都不要押金的。”
银杉已经打开了门,下逐客令的意思。
然而,还不待江戾反应,‘砰’的一声,银杉就又将大门给拉上,背抵着门。
江戾笑了笑,看样子银小姐还是挺有人情味的嘛。
‘咚咚咚!’
下一秒,剧烈的敲门声响起。
错,已经不能用敲门声来形容,而是砸的感觉。
声音极其剧烈。
银杉面色很沉,深呼吸一口气,胸脯起伏。
然后退了一步,转身将防盗门打开。
外面很快涌进来三个人。
为首的戴着一根大金链子,花衬衫,身材稍微消瘦一些。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,看起来不伦不类。
后两位则是五大三粗的打手模样。
“银杉,看见你陈哥哥有些意外啊!今天已经是十五了,你该知道哥哥我要来才对!”
“让让!”
自称陈哥哥的金链子屁股落沙发上,想要将江戾给挤开。
然而,江戾却是纹丝不动。
“我特么……你谁呀?”
金链子道。
“租客。”
“哦,金主呀。那你坐,我站着!”
金链子倒是客气的让江戾有些意外。
往往混混不都是桀骜不驯的么。
这位混混似乎也桀骜不驯,但怎么给他的感觉,还有那么一点的……懂事。
“钱准备好了吧。”
银杉上楼梯,一分钟就下楼。
一叠颇为厚实的大红钞扔在茶几上。
金链子招了下手,一位手下马上仔细的数钞起来。
片刻,手下抬头,“哥,只有一万二!”
金链子顿时有些不愉快了,“银杉啊,咱不是说好了,一个月还一万五,二十四个月么。你这差三千,哥哥我回去也不好交差啊!”
“没钱,就这么多。”银杉语气很不客气。
金链子不高兴了,朝银杉走近两步。
银杉当即惶恐后退,双手护在胸前,“你要干什么,别乱来!”
“我不干什么呀?难道你是期待我想干点什么!你要是真愿意让我干点什么抵债,其实也不是不可以!”
“做梦!”银杉咬紧贝齿,眼神屈辱。
“别别别哭!特么的,谁让你老妈好赌,欠我老板一屁股债!我特么告诉你,也是幸亏这一片是我负责,换其他人不搞你才怪了!”
金链子心烦意乱,又补充,“但这只有一万二,我真没办法交差!其实你妈也就欠了二十万,利滚利两年也才让你还三十六万,挺客气了。你要是将这房子给卖了,不止债务能还清,还能有一笔存款继续支持你妈的赌博事业,多两全其美啊,你怎么就这么拧呢?”
“听哥哥的,将房子卖了,把债还清了,好不好?”
金链子一副劝良家妇女从良的口吻。
“不卖,死都不卖!”
银杉口气很坚决。
“那你再拿三千块,我下个月再来。”
“没有!有本事你找我妈去!”
“你……特么……”
金链子被噎住,“我能找到你妈,至于来找你!”
旋即,金链子扯出一副恶狠狠的勇气,气势外放。
缓缓的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块……大红板砖。
别人的公文包里面放的是钱,他的包里面……放的是砖。
“你不要乱来,我、我会报警的!”
银杉担惊受怕,更加的惶恐。
江戾虽然没表示,但也做好了随时出手的打算。
然而,
金链子却是毫不理会,纠结的拿起板砖朝自己额头上比划了下,并嘟嚷道:“这年头,怎么收个账都这么困难呢!”
然后,一砖头朝脑袋上磕。
“哎呀,疼!红了没?”
“红了,红了。”
两个手下,小鸡啄米点头。
金链子捂住额头,一边将板砖递给一位手下,交代道:“擦干净指纹。”
再然后,得意的看着银杉,“你欠钱不还,还用准备凶器对讨债人员行凶。现在不是你要报刑处了,而是我要报刑处!快点将那三千块的差额补齐,医药费就算了。”
银杉目瞪口呆,羞愤无比,“你无耻!”
“我都没找你要医药费,还怎么样?姑奶奶,你就体谅下我们讨生活的不容易行不?你一万二都给了,还在乎另外的三千块?”
“我要是有,还在这里和你废话!我、我实在拿不出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