枚平安符,鲜艳的红,映衬姑娘旧时白的裙。 摔在地上。 楚今安愣了半晌,盯着它,思维完全空白,又似山崩地裂。 是北城寺庙的平安符。 他从不信佛,他一人登庙给她求了平安,三千台阶尽,佛祖高台前,他的背影清沉。 他从未食言。 楚今安所有濒临极点的情绪到这一刻,终于完全崩溃,无数个朝暮,日思夜想,故作坚强,撑不住,山呼海啸。 她将平安符牢牢攥在手心,她将寥寥几行话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。 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从来不告诉她。 “四哥……” “四哥……” 从此山河日月,皆为过往,黄土白骨,故人未归。 他教她莫叹前路渺茫,莫念故人旧事,可怎么能忘?如何忘怀? 割了骨头,人心还在,只有心脏还在跳动,情意就斩不断,二十余年的相识,凭什么放下。 庭院里的枯树败了又长,落叶归根,盼不来人回。 楚今安撑不住身体,跪在冰凉的地面,伏着装满行李的皮箱,泪流满面,耳边恍惚听一道声音。 “今安。” 是他吗? 楚今安抬起头,看到了父亲苍老许些的脸。 她喉头哽咽,滚出一个沙哑的字:“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