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火气别这么大啊濯哥。”七八个男生围着沈清濯,深沉的出谋划策,七嘴八舌的说着各种追人的方案,还有人上网搜给沈清濯看。
“不是,濯哥,我给你理理啊。”左多觉得不大对味,掰着手指头:“你告白了,她没答应。”
“答应了。”沈清濯冷冷道。
“咱说实话,她没有亲口说过喜欢你对吧?”
沈清濯眉心皱着,从唇齿间挤出来一个嗯字。
“她也从来没承认过跟你的恋爱关系对吧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她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跟你有超脱朋友以外的亲密对吧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也就是说你俩的事,没其他人知道。”左多越想越不对劲,表情逐渐惊恐,“艹!这不他妈是备胎吗?!”
“……”
“你确定她不是在钓着你?”左多,“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就像是一条鱼塘里的鱼啊。”
“不会说话,就别说话。”沈清濯脸色黑了,一字一顿。
“好吧,你就算是备胎,也是最帅的备胎!”左多无脑吹彩虹皮,斗志昂扬的握拳,“备胎也是可以转正的!”
沈清濯:“你有病吧。”
谁会上赶着当备胎啊,抢也得把人抢过来。
旁边队员含糊道:“我觉得这个女孩子嘛,如果她不是海王,那就是傲娇,可能是在给濯哥考察期,毕竟女孩子矜持点,思维大概就是你不对我好,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。”
一阵插科打诨,话题还是步入正轨,核心就是追人的一百零八种方法。
“我感觉最好还是送一些她喜欢的化妆品吧?比如口红粉底液什么的?”
“这些都太普通了,约她出去约会,然后去电影院鬼屋之类的地方,然后一把柔弱的抱住她说我好怕!”
“我觉得现在女孩子不都喜欢做美甲吗?要不阿濯你学一个,亲自给她做。”左多苦恼的挠了挠脸,托着腮,脸颊白***里奶气的,长叹口气,倒在床上,往沈清濯身上蹭。
沈清濯伸手推他:“起来,热死了。”
“阿濯,你看在我们深更半夜帮你追人的份上,是不是应该对sta如此伟大的队长温柔一点呢?”
左多要死要活的躺在少年腿上,享受了一下女朋友的视角,抬头能看到他的领口,喉结突出,下颌线利落,左多伸手摸了一把,笑眯眯,色里色气的。
“就你这张脸还用追吗?这不科学啊,你往床上一躺,这姑娘不就扑过来了吗?”
旁边有人揣手:“事实证明,长得帅也要追老婆。”
沈清濯拿起旁边的抱枕直接按住左多的脸,把他从腿上捞起来:“给我找个美甲师过来,我学学。”
“保证完成任务!”
等他们闹哄哄的走了,已经挺晚的,临走前还心甘情愿(被迫)帮沈清濯打扫了一遍房间卫生。
沈清濯洗了个澡去睡觉,翻来覆去,心神不宁,起来喝了水,嗓子仍然发干,他随意从衣柜里翻出件黑色外套就出门了,去基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盒烟。
少年撑着伞走在淅淅沥沥的雨夜中,一身的黑,背影修长,步调冷淡浪荡,不好招惹。
雨下大了,他找个地方避雨,站在檐下,风大,打火机点了好几次火都没点上,他垂着眸,用手捂住打火机,跳跃着的幽蓝色火苗在手中浮动,映亮了修长的骨节。
咔嚓。
烟点燃了。
光暗交杂的视线中,少年露出的下颌弧度流畅利落,薄唇咬烟。
不知过了多久,视线倏然凝住。
昏暗中的眼神深邃,透着深度与力度,穿破一切防御。
所有不得安宁的源头。
找到了。
屋檐下的身影不见了,地上多了散落的打火机。
车里。
不高不低的响着谈话的嗓音。
“爸,那个公关部经理抓到了吗?”
“还没有,畏罪潜逃,正在追捕。”
“像这种人还是早抓到为好,听说他吸毒。”
“是留不得。”江禹行说着,停下开车的动作,蹙眉诧异道,“有只猫拦路了。”
雨势汹涌,雪白的一小只抵着轮胎前,怎么也不肯走,纯净柔软的毛发被雨水打湿,两只猫耳也湿哒哒的,那双猫瞳是很神秘孤僻的沉蓝,仰着小脑袋望着车窗,叫唤着。
江禹行试图往左边开,它也跟着往左边挪,江禹行往右边开,它也跟着往右边挪。
抬起前爪扒拉着轮胎,拉耸着两只漂亮雪白的猫耳,真的是个小不点。
他甚至怀疑自己一个不注意,就能把它压死。
晚上十点钟,竟被一只小猫拦在了路上,江禹行真是哭笑不得。
“是不是受伤了呀?”江黎安拿把伞,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还不等江禹行阻拦,江黎安就出去了,手指稍微提了下红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