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唇齿间萦绕的名字,似是恋人间的呢喃。
耳鬓厮磨,气息糅杂着烈酒的味道,说起荤.话也是面不改色,薄唇还沾染着她唇上的口红,辗转间不清不楚的吐出字眼:“想吃……”
“再闹就给我滚下去!”时薇推开他的手,恼羞成怒。
“这是我的车。”他有点委屈。
“那我下车?”
“不要。”郑星洲勉为其难的收敛了几分,但也就是一点,指腹尽数是她的体温,眼眸深邃迷离,说他家薇薇真好看。
说了整整一路。
他喝醉之后不说喜欢不谈爱,就凭那双眼睛,将三分真情十分绎,流转着脉脉情深,分不清虚幻与现实。
直到车停在了楼下,时薇重重松了口气,几乎狼狈的从车里钻出来,脸上温度烧的厉害,幸而夜色遮掩,怎么也想不通喝醉的到底是谁。
她不太自在的把毛衣衣领往上拽了拽,试图掩耳盗铃:“我回去了。”
“薇薇,晚安。”他也从车里走出来,低沉道,目光没离开过她。
火燎似的烫。
时薇匆匆往楼上走,背影僵直,步伐凌乱!
直到脱离了视线区域,紧绷着的背脊方才松懈起来,后知后觉,有些没力气。
郑星洲上半身穿着黑衬衫,倚靠着车门,冷风吹起衣摆,猎猎生风,直到看着七楼的灯光亮起,有人走到窗前拉窗帘,他勾起唇,神色浪荡又深情,抬手对她打了招呼。
下一刻,窗帘被人毫不留情的拉上了,只余淡淡的昏黄灯光透出来,像迷离的月光。
郑星洲笑了,手指漫不经心的摩挲着银质打火机,按开又松手,幽蓝色的火光跳跃,烟雾缭绕。
抽完了烟,他才俯身回到车里,靠着真皮座椅,姿态有些散漫,眼中透着淡淡的清醒,指腹抹掉了唇角的口红印。
“走吧。”
助理战战兢兢的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,连声也不敢吱。
男人三分醉,骗到你流泪。
手段真他.妈高超!
这天晚上过后,郑星洲并没有去找时薇。
他们第二次见面,在三天后的酒宴上。
宴会上来者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,站在金字塔的顶端,有年纪比他大的,也有辈分比他高的,却都在那人面前恭恭敬敬。
光影摇晃,衣香鬓影。
他站在那里,隔绝了所有巴结和奉承的姿态,甚至有些意兴阑珊的矜贵,偶尔会牵起唇角说上两句,侧脸笑起来云淡风轻。
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领着时薇,向郑星洲介绍。
时薇今天穿了件黑色法式长裙,肤白胜雪,慵懒简约,很有气质。
郑星洲在大庭广众之下,淡淡打量着她,视线入侵她眼眸,有九分欲.望,很客气的称呼:“时小姐。”
时薇微笑,向他敬酒:“郑总。”
郑星洲跟她碰了杯,很给面子的将酒一饮而尽。
两人表面功夫做得极好,跟不熟似的。
只是他咽下红酒后,往远处走去,经过她身侧时,俯身在她耳边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了一句话。
“今天喷的什么香水?”
时薇看着宴会上的人,面不改色的答话:“郑总感兴趣?”
“很香。”
他要的显然不是答案,扔下这两个字,音色悦耳如大提琴声,说不出的缠绵,离去。
和旁人交谈时,距离隔着很远,他若有若无的看她。
时薇笑靥如花。
酒宴的第一支舞,是郑星洲邀请她跳的,言辞之间绅士有风度。
伴随着音乐声响起,她将指尖搭上他的手。
长裙与西装,生来绝配。
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搂着她的腰,另一只手托住了女人白皙细腻的背部,掌心生长着薄薄的茧,透着特有的安全感,好似能触碰她的心跳。
在音乐声中,近在咫尺的距离,低眸含笑的眼神,几次连呼吸都相互碰撞,热度纠缠在一起。
“舞好像不是这么跳的吧?”
时薇跟着他的节奏走,任由他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,放心的将自己交给男人,问。
“是吗?”郑星洲看着她,领带一丝不苟,有点雅痞绅士的坏,起,“那是我记错了。”
郑星洲抬高她的手,让女人转了个圈,黑色长裙弧度翩然,跌在男人的西裤和皮鞋上,无端显得有些暧昧,长发微卷,腰肢纤细,他薄唇轻吻她的背,连气息都交融。
他的气息迷惑她猜不透,把握着她心跳的节奏,时薇心底乱作一团,面上故作淡然,感受着他的触觉。
就这么沦陷再迷恋。
将心交付他手上。
有人在身边经过,有人旋转再舞动,都不及他危险又迷人。
根本无法冷静。
“慢一点。”时薇说。
郑星洲不给她平复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