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月色清冷,他勉强露出了一丝平和的笑,用商量的口吻跟她说。
“这样吧,客船很快就会开来,身边没人可能不太方便,我给你找两个信得过、会功夫的侍女陪你走,你也能方便些,保证不是我的人。”
“关于你的用品……我留着也没什么用,烧了还可惜。我以后把东西都寄到江南,就在我们之前去的小镇,那间阁楼,你到时把东西取走,好吗?”
孟棠安沉默不语,身影在月色下愈发透明,仿佛随时都会消失。
谢洵以为她怕自己纠缠,凝滞了下,薄唇弧度自嘲:“我不会打扰你,别怕。只要你不想见我,我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!不骗你,信我吧。”
“谢洵……”
他轻松打断了她的话,声音低沉,冷漠深邃的眼眸宁静注视着她,描绘过每一寸眉眼,一如初见:“我都想明白了。”
“何必非要爱你,我身边又不是只有你一个。”他说,“你倒也无需避我如蛇蝎。”
谢洵从不骗孟棠安。
这是他对她说的唯一一句假话。
“这些东西对我来讲,确实无用。”孟棠安明明白白拒绝,伤人毫不留情,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:“这世上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,你我亦是。”
疼痛感从心口模模糊糊的蔓延,他感知不太清了,疼过很多次,已经习惯了,被一次次揭开伤口,麻木到极致,谢洵听到自己用无比平静的语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