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枝花唯恐明日一早,大街小巷的传闻就是谢洵当街抢马纵马,被冠上一个偷马贼的名头,毁了一世英名。
连忙上前给他一块金子,抱拳郑重道:“兄弟,你拿着金子再去买一匹良驹吧!”
“??!”
路人甲又惊又喜!
…
半个时辰前。
林正源停在了廊檐下的门前,抬起一只手,略有些紧张。
上次孟棠安跟他说的话,他思考了很久,是他的不对。
今日要出门办事,他想在离开前看看孟棠安。
眼前浮现女子笑时的模样,林正源心中柔软了大半,却一直想不好该怎么跟她说。
动作踌躇。
敲了敲门。
“棠安,在吗?”
卧房内,是另一番景象。
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将孟棠安按在那里,发带因为挣扎的动作剧烈摇晃,双手反绑在身后,拼命想要发出声音。
嬷嬷低声威胁:“老实点,否则现在就解决了你。”
“棠安?”门外的声音传进来,一如既往的温润知礼。
“唔……唔!”
孟棠安被嬷嬷死死捂住了嘴,狠声在耳边压低响起。
“我们夫人也是为了你好,你不过就是个奴婢,能嫁给高门做妾已经是幸运了,怎么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不知足呢。”
是没吃饭吗?
就这么点劲!
还不够我挣扎一下的。
孟棠安恨铁不成钢,还得体贴她们,陪着演戏,动作稍微大一点都提心吊胆,害怕自己飞出去。
林正源隐隐听到了什么声音,感觉不太对劲,伸手要推开房门。
“源哥儿,夫人叫您过去呢!”
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收回了手。
那人一颗心都提了上来,快步走过来。
生怕林正源将门推开。
这件事是瞒着林正源进行的,等今晚一过,一切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了,现在绝对不能让林正源知道!
两个人在卧房中听到声音,都松了一口气。
孟棠安也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。
总算来人了。
演腻歪了。
但还是保持着职业性的敬业精神狠狠往旁边撞去,被两人眼疾手快的按在地上。
“等下我再去。”林正源温和道。
“夫人有急事,源哥儿你还是快去看看吧。”那人再三催促。
林正源皱眉,最后看了那房门一眼,想着一会儿过来也行,忧心母亲,到底是大步走了出去。
那人跟在身后,松了口气,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讥笑一声。
卧房中,两个人冷笑:“骨头还挺硬,敢肖想公子,呸!”
一滴清泪从孟棠安脸颊滑落,她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,好似绝望,那晶莹泪水沿着削瘦的下巴隐没在衣裳中,透着破碎的勾人,很容易引起人摧毁的欲望。
嬷嬷看着那张脸,心中有些庆幸。
幸好送给了陶奉,不然岂不是要把公子的魂都勾走?
“时间差不多,换上嫁衣带走吧。”
“求求你们,放过我。”
求求你们,别磨蹭了!!
反派死于戏多!!
孟棠安心中在呐喊,撕心裂肺催人心肝。
那两个嬷嬷大有再跟孟棠安扯上一天一夜的意思,一句接一句的唾弃。
孟棠安简直忍无可忍。
不争气的东西!
林正源前往钭露堂的时候,恰好碰到几个乔惠然身边的下人。
他们正要去找孟棠安,奉夫人的命令将人送到花轿上,谁知碰到了林正源!
一想到公子平日对孟棠安的维护,下人浑身紧绷,局促的叫了声公子,脚步匆忙的走过。
擦肩而过,声音忽然响起。
“你们去干什么?”
林正源看他们神色似乎不对,有些疑惑。
“我们帮夫人出门办些事。”下人赔笑,冷汗侵透了后背。
林正源还想在说什么,远处响起一道声音:“哥!”
不难听出其中的愉悦。
从母亲那里得知要把孟棠安送走,林菡心中沸腾。
尤其是一想到孟棠安会被陶奉糟蹋,恨不得连夜放炮庆祝,心中恶毒的想。
孟棠安这辈子最好消失在她面前!
“小菡。”林正源点头,“棠安不在你身边?”
林菡娇俏的挽住他的手臂:“不在啊,她这个丫鬟比我这个小姐的架子还大,我哪知道她在哪,根本没见过。”
说着,看着杵在那里的奴仆冷声道:“你们还愣在这做什么,耽误了事情你们赔得起吗?!”
下人松了口气,抬脚麻溜的的快步走了。
身边的人咳嗽了好几声:“源哥儿,快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