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次都能够在时间上延长一点。”
声音落在耳畔,穆隽琛却什么也听不进去,耳边反反复复响起的都是白日阮柚安说过的话。
他看着窗外的阳光,眼中阴戾翻涌,晦沉到极致,像沉默而汹涌的深海。
长睫垂落时遮住了半边眼眸,睫毛倒影似辰星跌碎,隐隐发颤,眼尾泛红。
细密绵长的疼痛袭来,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颤抖,汗水从冷削苍白的侧脸划过,没入颈项锁骨。
穆隽琛并没有坐下,反倒是死死抓住支撑位。
“穆先生,今天已经用时很长时间了,比以前多了两个小时,可以结束了。”医生劝道。
今天的穆隽琛似乎有些不太一样,又很难说清那种感觉,似是而非的绝望,又像在发泄什么,为了什么拼命。
“我没事,再来。”穆隽琛淡淡道,嗓音低哑。
路九眉头紧锁,站在外面,没办法劝穆隽琛停下,只能看着。
他不知道阮柚安来找穆隽琛说了什么,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他只知道穆隽琛所有的不对劲一定和阮柚安相关。
是笃定,也是习惯。
阮柚安在打电话对导演进行了亲切的问候,并和导演扯皮了三个小时,早早就爬进了被窝里。
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,好像听到楼下有什么声响,她懵了几秒钟,还是出去看了看。
偌大清冷的客厅没有开灯,漆黑一片,只余下冰冷的意味。
轮椅空荡荡的放在那里,地上倒着一个人,隐隐能看到冷峻的轮廓。
阮柚安这下子被吓醒了,困意瞬间灰飞烟灭,匆忙跑了下去:“穆、穆隽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