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忙迎了过来。
“张爷，这消息是真的吗？”
他下意识屏住急促的呼吸，把耳朵的听力提到最高，生怕错过接下来张铭讲的每一句话。
“没错，这事是真的，王展威已经死了，死无全尸。”张铭微微点点头。
闻言，胖子愣在原地，双眼仿佛涂上了辣椒，瞬间变红。
紧接着，两行清泪滚滚落下。
“哈哈哈！”
“哈哈哈！哈哈哈！”
商店内，笑声从胖子的喉咙里传出，在四周的墙上不断反射。
恨意、高兴、畅快，组成酣畅淋漓的大笑。
“死了，终于死了！”
哭着哭着，胖子的声音开始的沙哑，热泪不断流出。
宛如在瓢泼大雨中，他身上的衬衫快要被完全打湿。
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，他无法感同身受，但张铭也明白胖子此刻的心情。
将近两个小时，张铭依旧默默坐在椅子上，静静地喝着刚买来的劣质茶，没有过多打扰。
商店中，只有胖子无声的眼泪在滴落。
突然，他拔出腰间的短刀，用力捅入自己的心脏。
张铭一怔，下意识想要阻止。
可手伸到一半，便如同被胶水凝固，停在原地。
“你又是何苦呢？”他看着地上的胖子，叹了口气。
胖子脸色惨白，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。
“张爷，我本就是该死之人，九年前，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他们......那个时候，我早就该死！”
“我独自苟活在这个世界上，每一天、每一秒都是为了报仇。”
“现在那个畜生终于死了，咳咳！”胖子口出鲜血大片流出，双眼开始变得模糊。
“我终于、终于可以.....”他脸上挂着微笑，微笑着抬着头。
张铭看着他的笑容，从容、欣喜、却没有一丝面对死亡的痛苦。
或许，活在这个世界上，才是他最大的痛苦。
“一路走好。”
商店里，周围满满的商品，打量的合成肉干放在堆积在旁边，张铭却感到索然无味。
没有带走任何的食物和水，他把卷帘门关好，带着尸体默默朝着镇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