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胸看着陈志远,戏谑的说:“以后苏青禾就是我桑珏的人,名声如何,你管得着吗?”
陈志远指着桑珏,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字。站在旁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胡立秋惊讶的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,但是骨碌乱转的眼珠子证明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。
苏青禾被雷了一下,清了清嗓子站起来道:“桑珏桑校尉,以后就是我大哥了,他逗你们玩儿呢,呵呵……”
苏青禾踮脚将胳膊肘搭在桑珏肩上。不辩解一下不行,胡立秋这张破嘴加上堪比流感病毒传染的流窜速度,让苏青禾不得不展示一下,咱就是纯洁的兄弟情义,没别的。
桑珏懂了苏青禾的意思,道:“胡立秋,管好你的嘴。”
“啊,是!”胡立秋直接夹紧尾巴,桑校尉有的是狠招,他可不想都尝一遍。
“二禾,咱回了。”桑珏招呼苏青禾回营房,至于身后的两人,无关痛痒。
苏青禾跟两人告别,跟上桑珏的步伐。偶尔偷偷看一眼桑珏的侧脸。苏青禾不算什么追星或者颜控,但是长得好看养眼啊,认下一个大哥,自己以后算是稳了吧?改天不行试试拜个把子?
桑珏感受到苏青禾的视线,直接问他:“你看什么?不会是欣赏你大哥的容颜吧?”
“嘿嘿,大哥,你确实长得不赖嘛,看看怎么了……”
桑珏好笑的揉揉她的头,道:“你呀!二禾,你放心,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。”
苏青禾笑呵呵的说:“瞧大哥说的,我这么机灵讨喜,哪有人欺负我!”
“哦?是吗?那个陈志远,当初没针对你吗?”
桑珏不提,苏青禾已经想不起来陈志远多久没阴阳怪气的说话了。
“他呀,我都不在意的,就是个小屁孩儿闹别扭,长大就好了。”
“你个臭小子,你比他还小呢,老气横秋的。”桑珏好笑,他总是让人感受到鲜活。
“我觉得我已经活了好几十年了,真的……”苏青禾对前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,甚至对原本苏青荷的记忆也在渐渐淡忘,她有时候都在想,自己会不会突然有一天,变成一缕游魂,无根无依的飘荡。
桑珏只觉得小小年纪的二禾,这句话说的很悠远。
两人回到营房的时候,韩庭跟他们走了个碰头,见着桑珏就恭喜他,桑珏并没有将婚书什么的收起来,在他心中,这些都不重要。
韩庭问桑珏:“你不回去迎亲拜堂,是不是不合适?你岳家也是官宦,而且嫁的还是嫡女。”
“没什么事吧,大将军不是回盛京述职嘛,军中实在脱不开身,他会想办法处理好的。”
桑珏虽然觉得可以尝试接触魏锦彤,但是不代表他真的接纳。
韩庭气的跳脚,嚷道:“桑珏,你是娶亲呐!这是干嘛?你若是不满意当初为何不拒绝,毁了人家一个好姑娘,你如何想的?”
“韩庭,你该知道你我的身份,现在是我,将来也可能是你,我们连娶谁都不能做主。那个女子,连见都没见过我,她还愿意嫁,别告诉我你不明白。”桑珏的态度又恢复冷冷的样子。
韩庭低头不再说话,是啊,他们,不过是承蒙将军府养育,是没有卖身契的奴,主家愿意赏,是否愿意,都得接着。若不是大将军不在,可能桑珏还得装作高兴一下吧?
苏青禾心里捋了一遍,看样子这门亲事是个交易?身在古代有太多不由己,尤其是女子,作为工具交换利益实属平常。那么,自己呢?想要找寻一个心意相通的人携手一生,这可能实现吗?
韩庭看到苏青禾走神儿,伸手推了一把,结果苏青禾想的太认真,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。韩庭伸着的手还没缩回来,表情僵在脸上。
桑珏将苏青禾从地上拉起来,问他摔疼了没,苏青禾摇摇头。
然后耳边就想起韩庭的惨叫。桑珏刚承诺说没人欺负他,这还不到半个时辰,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摔了个屁股墩儿,不教训韩庭,还有何脸面说照顾他。
桑珏也不打脸,专门挑那种痛又不好检查的地方下手,韩庭鬼哭狼嚎的求饶,但是桑珏就是不停手,苏青禾连忙拉住桑珏,将韩庭从桑珏的魔掌中解救出来。
虽然韩庭挨了揍,但是仍然嬉皮笑脸的。这人就是心宽的能跑马车。
冬天的一战,两国都有损伤,乾陵关这边陆陆续续有养好伤的士兵回归日常训练,但是也有很多人再也不会出现。
军中有老吏专门写信发往这些战死士兵的家中,联通抚恤银子。其他重伤不能参战的,需要等大将军从盛京回来再说。但是军中不养闲人,这些人会帮着做些后勤上的事。
就这样一直到四月二十五,军营中没有等来大将军,倒是巡逻的士兵带信给桑珏。信封上的字迹明显出自女子之手,但是隐隐带着张扬,上书:桑珏亲启。
桑珏问是谁给的信,那士兵看了一眼桑珏,说那人自称是魏家人,前来寻姑爷,六品校尉桑珏。桑珏想着,只能是盛京来人了,只是不知,来的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