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青禾皱着眉头,问道:“我当然知道,以后肯定不会了。你干嘛突然这么关心我?”
“苏青禾!你不知道!昏迷之后的事,你什么都不知道!”陈志远忽然的愤怒让苏青禾一愣,这哥们儿咋了?因为自己昏迷耽误他建功立业了?
“陈志远,我到底怎么惹到你了?不如今天好好说清楚,如果我的错,我可以道歉,如果你只是单纯的看不上我,那大家以后少有交集就是!”苏青禾早就想解决这小子了。任谁被阴阳怪气几个月都会觉得烦。
“你!反正接下来的日子,你就好好养伤吗,尽量别让自己出事,等战事结束,我会让……”后面的半截话散在寒风里,苏青禾没有听清。
“我的事情我自己会上心,后边那句话什么?我没听清。”
陈志远看了看周围,四周空旷,但还是将苏青禾拉到自己面前,微微低头在苏青禾耳边低声说道:“我说我娶你。”
陈志远声音轻轻的,但是苏青禾脑中却是炸了。
什么??!他是疯了吧?不对,他怎么知道的?自己向来很小心,怎么会……偏偏是他?
苏青禾瞪着圆眼睛,狠狠盯着陈志远,苏青禾想:不知道在这里杀人抛尸的可能性有多大……
陈志远发现苏青禾的眼神中满是复杂,有愤怒,又不敢置信,凶狠又挣扎,疑惑还有点颓然。就是没有欣喜和羞涩。
陈志远看着苏青禾的眼睛,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苏青禾只能是他的人。眼中带上了一点占有和势在必得。
苏青禾虽然没有恋爱过,但是不代表她的感知有问题。陈志远并不是喜欢,而是一种责任,一种占有,为什么?自己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?
不管怎样,事实就是,陈志远知道了他女子的身份。
苏青禾不得不坦白:“陈志远,无论如何,我感谢你没有揭穿我,请受我一拜。”苏青禾一揖到底。
然后起身对他说:“至于你刚才说的事,没有必要,你听我说完,先不说我们能否活着离开乾陵关,就算能回家,我也不想……成家。人的一生很长,我有太多想要尝试的事情,如你所见,既然我敢站在这里,甚至提刀杀人,那么,这世上还有多少能让我恐惧的呢?我不是个安于宅院的人,对于你,甚至这世上的太多人,我都不适合,所以不管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,都请你忘了,从今天起,我苏青禾,只是你的朋友,你的兄弟,可好?”
陈志远震撼与这个女子的不同,是啊,她连战场都敢上,根本不是那种浣衣做饭的女人。但是跟一个小女子做兄弟,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别扭。哪怕这个女子很特别……
苏青禾看出陈志远的别扭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爽朗的笑着道:“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,就这么定了。既然咱俩都是兄弟了,那兄弟的秘密你可一定得守住啊,小弟将性命交托给你了啊!走啦,回去睡。”
陈志远摇头叹了口气跟上,这叫什么事儿啊!看着前面不高壮但是挺直的身影,或许此生,自己再也遇不到另一个这样的女子了。
苏青禾眼中是满天星辰,那样子记在陈志远的心中,多年以后,都清晰如昨。
苏青禾没让陈志远送太远,在火头营的岔口就分别了。一场仗打下来,所有人都很累。他们是幸运的,还能休息一下,那些躺在城关之外的兄弟,将永远埋葬在这里,直到变成一捧黄土。
苏青禾想,打什么呢打?不就是缺吃少穿吗?离蒙人都是傻的吗?一年抢十年抢,祖祖辈辈都靠抢,还不如想办法发展自己国家的特色,以物换物多和谐。
苏青禾哪里知道,曾经国与国之间也是有交易往来的,但是这世上总有一些贪婪的人,什么都想要,得不到就要抢,然后就变成了战争。
所以有那么句经典的话: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
桑珏虽然睡着了,但是多年的警惕性还是让他被苏青禾惊醒,等发现是他回来,又接着睡过去了。
苏青禾将弄脏的衣服脱下,军中的衣服都有定数,这个天气洗了也不会干,所以明天还要接着穿,但是被子不能也弄脏了。
苏青禾感觉自己刚睡着就被集合的锣声惊醒,睁开眼睛一看,桑珏已经穿戴差不多了。原来真的是集合,还以为做梦,外边天还没亮呢。
将自己从刚睡暖的被窝弄出来,苏青禾连忙穿戴好,昨天自己的刀丢在战场上了,等会儿还得去领一把。
跟着桑珏一路走到集合地,桑珏直接走到将领们的高台上询问情况。苏青禾跟火头营的人打了个招呼,站在队伍中。韩庭的腿断了骨头,胡立秋也伤的不轻,好在其他人都在。
没多久,高台上的将军示意所有人安静。离蒙人昨晚有短暂的休息,但是今天天还没亮就再次发动进攻,大将军吩咐所有人出战,不得有误。
苏青禾奇怪,军营中空无一人,万一有敌军铤而走险绕过战场占领乾陵关城,那他们就成了待宰的羔羊,必死!
众人听令纷纷行动起来,领取兵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