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庭不知道又从哪蹭来的松子,没有炒过的松子一股生味,有的吃就不错了。两人围着炉子嗑松子,苏青禾听着韩庭眉飞色舞的讲着这几天的流言。
想到古代也不是没有那风流人士养小男生,但是吧,有的是单纯的喜爱,相当于颜控。有的就龌龊了。再联想桑珏的样貌性格,就算是真的,桑珏应该也是攻吧?
“哈哈哈……我的天,他们这都是闲的,编话本呢?哎呦~”苏青禾听到后边,竟然有士兵不知道怎么回事祝福大将军和桑珏早生贵子,笑得肚子都岔气儿了。
他俩怎么生?
桑珏老远就听到苏青禾的笑声了,这么热闹只能是韩庭那小子疯够了跑回来。这小子可能长了狗鼻子,苏青禾一做饭他就回来,苏青禾不方便动那段时间,人影都不见。
正要推门进去,里边传来韩庭的声音。
“二禾啊,你别多心,那大将军是将军府的嫡长子呢,肯定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成亲,才不会跟你抢咱校尉呢。咱校尉孤苦伶仃的,能有你这么个贴心人也是好事,你放心,就算以后校尉娶了正室,我也是站在你这边的,谁让咱是过命的交情!”
苏青禾掉落了半把松子,一脸看鬼的表情,门外的桑珏青黑着脸猛地推门进来,三两步走进来,对着韩庭就是一脚。倒是没多疼,但是韩庭没防备摔了个狗吃屎。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吧,看韩庭一脸敢怒不敢言,苏青禾理智的闭嘴。
桑珏脸紧紧绷着,手指着韩庭,憋了半天说了一句:“以后少出去乱窜!明天你们俩跟我去马场。”
苏青禾想说:我这是被牵连的吧?一天天的都有我什么事儿?
韩庭看着桑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,小心翼翼一的问苏青荷:“二禾,我觉得我得想点什么办法帮咱校尉泄泄火,他不正常。”
苏青禾瞥了他一眼没说话,人家是缺心眼儿,韩庭可能是缺心吧?
第二天早上,桑珏还是不苟言笑,两人跟在桑珏身后装鹌鹑,一路上老实的很。
到了马场,有几个人在练习马术,并不是任务,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欢,马场负责喂马的是个断指老兵,他老家没人了,虽然不好拿兵器上阵杀敌,但是喂马还是很可以的。
那汉子看着三十多,对桑珏行了一个军礼,将人带到角落单独圈出来的棚子旁边。因为不确定这个想法是否可行,苏青禾只让桑珏选了种驴两头,母驴四头,军中母马少见,年龄合适生育的更少,只选出来三匹,种马倒是够多,选了年轻力壮的四匹。
因为怕放在一起互相掐架,都是分开拴好的。这一排油光水滑的,一看就是喂养的很好。苏青禾不太懂得牲口怎么看健康,也不懂辨别年纪,还好养马的头儿刘大山懂。
苏青禾就简单跟刘大山解释,让马跟驴那啥,然后生出来的就叫骡子,马生的叫马骡,更像马,力气大;驴生的稍微像驴,体型也高大,但是耐力好。
苏青禾捡了块石子在地上画图,几人一看就明白了。韩庭恍然道:“这玩意儿看的清楚,那不就是叫骡子的都像娘?”
苏青禾好像感受到了脑门的黑线,道:“你这么说也对,但是总有例外不是,也有的像它的爹。”
转头跟刘大山说:“刘大叔,这个事听着简单,但是吧,前期可能不太好弄。”
刘大山爽朗说道:“我在这养马也有十年了,跟它们打交道我还算在行。”
“刘大叔,你来看,这马长得高壮威武,就骄傲嘛,那肯定看不上驴,再看看驴,长得不咋地但是脾气倔,被马一嫌弃,那脾气上来鞭子抽都不听话,所以吧……”苏青禾一脸爱莫能助的看着大家。
桑珏没想到这么麻烦,还以为把公的母的关一起就行了呢。看着刘大山道:“老刘,你怎么看?”
刘大山应该很喜欢皱眉,小麦色的脸上,眉心一道川字纹,听苏青禾说完果然皱起眉头。沉吟一会儿说道:
“不管怎样都得等开春到了发情期再看。如果骡子真的像二禾说的那样,能驮重物耐力好的,就驯好了赶去拉物资,那种奔跑上不输于马匹的,可以试试能不能上战场。”
苏青禾道:“一般来说,拉重物肯定没问题,前期脾气不好的,找老手多驯就行。上战场的话,也就是骡子的胆气,只要受惊不发狂,起码有五成的机会能顶替战马。”
桑珏想着庆朝一直没有成规模的骑兵,就是战马紧缺,而且北方苦寒,南边的战马难以适应北方的气候,不管怎么精心饲养,大多数还是会水土不服最后得病死掉。
如果二禾的想法能行,离蒙的战马更适应北方的天气,第一批驴子也是在边关附近搜罗来的,体质上有天然优势。
桑珏问道:“第一批骡子如果顺利长成,大概多久能繁育下一批骡子?”苏青禾看了看众人,无奈的说道:
“你想多了,骡子天生就不能生育,这东西生下来就有缺陷,就算成百上千里有那么一头能生,生下来也会很弱,远远不如第一代,甚至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