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珏没有上前打扰,就这么看着苏青禾嘻嘻哈哈的与人划拳。旁边有路过的士兵一看这情景,又脑补出各种各样的情节就不提了。
等苏青禾喊累了坐在一旁休息,刚好瞥见桑珏……手里的酒坛子。一个翻身利落的爬起来冲到桑珏旁边。
眼睛亮晶晶的,桑珏甚至能读懂他眼中的意思:是给我的吗?是吗?
桑珏好笑的揉揉苏青禾的脑袋,说道:“大过年的,允许你喝一两,剩下的留着不许动。”
苏青禾又不是真的馋酒,只是想试试这个朝代酿造的酒能不能蒸馏提纯。
从桑珏手里抢过酒坛子,狡黠的笑道:“那不行,说了给我就是我的了,怎么喝怎么用我说了算。”
桑珏也不是特别好这口,喜欢就送他好了。苏青禾抱着酒坛子在前,桑珏背着手在后,身边是篝火与人群,但是他们俩就像是游走在画卷中的人一样,有点突出又没什么不一样。
回到桑珏的营房,苏青禾点起炉子,这是让韩庭帮忙新垒好的,方便还保暖,更重要的是,燃烧的烟气通过竹筒排向窗外。为了这个还特意在窗户上抠了个洞出来,换来桑珏一句“败家孩子。”
大年初一,不用起早拜年可以睡懒觉。早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,落在苏青禾的脸上。桑珏就侧躺在床上看着,圆脸有点压变形了,嘴巴嘟着,眼睫毛挺长,睡着的时候真是乖巧啊,一点也不像皮小子。有什么从脑海中一划而过,桑珏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感觉是什么。
索性起床晨练去了,等苏青禾伸着懒腰醒过来,刺眼的亮光让她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,对面床上已经没人了。真是不会偷懒,大年初一没有事还起早,这一年都是个操劳的命。
但是之后的一年桑珏操劳与否不知道,苏青禾就算大年初一赖床,也没躲得过起早贪黑的忙活。
昨晚所有人都彻底放松,导致一大早整个军营静悄悄的,除了火头营和马场那边有点动静,剩下的不是呼噜声就是说梦话。
桑珏走到马场边上才想起来,说教苏青禾骑马来着,一直没学成,不如等会儿回去把他拖起来。
苏青禾洗漱差不多,桑珏也回来了。两人随便热了点干粮就出发了。这次没有离开军营,桑珏在马场让苏青禾练习。
骑马这东西,有人天赋奇佳,一学就会,有的人苦练多年也掌握不到精髓。苏青禾算是中间的人,勤练两三天,倒是也能骑着马小跑了。
看着马场的马匹,想到自己还曾经跟桑珏提过骡子的事,还好这家伙忘了。但是啊,有的事不能念叨,不到半个时辰,桑珏从马场边走进来。苏青禾骑着马也没比桑珏高多少,桑珏看着苏青禾笑得不那么善良。
苏青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连忙问他要干嘛?
桑珏的话没让苏青禾从马上栽下来!
“年前的成年母驴和种驴都养胖了,你什么时候把骡子生出来?”
“桑珏!你才生骡子!那叫繁育,培育也行啊!”
桑珏咧嘴一笑,露出白牙。
“反正都准备好了,马场这边我刚刚也打招呼了,你随时可以开始。”
苏青禾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僵在马背上,听说过不能背后说人是非的,没听说心里念叨也会被感应。不是都忘了嘛~
桑珏欣赏着那小子的表情,明明脑子好使,就是懒得动。
苏青禾也没了骑马的兴致。翻身下马噔噔的往营房走,桑珏脚大腿长,还了马在苏青禾后边追的不紧不慢。还没等到营房呢,被大将军的人截了,桑珏一想,反正二禾就是小孩儿脾气,一会儿就好了。
等见到韩慎沣,屋里也没有外人,韩慎沣把茶推给桑珏一杯,说道:“补余,我知道你小小年纪跟着我在边关受苦了,也是我忽略了你的终身大事,今早已经让韩辰快马加鞭回盛京,你放心,母亲定会为你相看一门好亲事的。”韩慎沣酒醒就听到军中的传言,难怪昨晚都说什么恭喜,看来军中风纪也是时候整顿一下了。
桑珏不知道在这大过年的提他亲事做什么,反正他是孤家寡人,有没有家室他不在意,如果将军府愿意施恩,他承了这份情,回头自己想办法还了就是。
“大公子,你年长我两岁,如今可是耽搁不得了,至于我,随便找个女人缝补衣物就行了,不必劳烦大夫人费心费力的踅摸。”
过了年,桑珏也十七岁了,如果有亲人,应该早就忙着张罗他的亲事了吧,但是对于娘当年的抛弃,桑珏对亲人并不如何期盼,血脉相连的亲儿子都能丢掉,这亲情,不过如此。
至于爹,他完全不记得。
韩慎沣想到桑珏的情况,他倒是真的想给桑珏安排家室的,不为别的,有将军府的养育之恩,再加上后宅的牵绊,桑珏就会牢牢绑在将军府,一辈子为他鞍前马后。
相比较于韩丑那批人,还是桑珏用起来顺手。信中也跟母亲提过,相信母亲会挑选好的。而像他自己,将军府的嫡长子,他的妻子不必他喜欢与否,只要合适当主母,管理好后宅,传宗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