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青禾没等到韩庭回来,倒是桑珏一脸疲惫,回来就喝了一壶的凉水。苏青禾问他吃饭了没,桑珏摇摇头。
等到饭菜端上桌,那边韩庭风一般的跑回来,站在门口看看两人。一个英俊挺拔,另一个唇红齿白,而且两人紧挨着,苏青禾一边盯着韩庭,回手将馒头递给桑珏,桑珏一手端汤一手顺势接过,无言的默契,他们谁也没看彼此,但是就是那么……
韩庭内心有几百只乌鸦啊啊乱叫。怎么会?什么时候的事?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,最先发现秘密的是别人?不对这不是重点,为什么呀?
韩庭在门外,苏青禾两人在桌子边,就这么诡异的安静。韩庭觉得自己再也融入不了两人之间,这么大的事儿,自己跟桑珏从小一起长大,他竟然一丝一毫都不透露给自己,不是兄弟了!
苏青禾看着韩庭一脸幽怨的跑开,转头拿了个馒头边吃边问:“他怎么了?”
桑珏已经习以为常,韩庭这人不能以常理论之,淡淡的回到:“谁知道呢,不管他。今晚好好休息,明天一早跟我出营。”
韩庭想回来跟两人问问清楚,没想到听见这句话。韩庭:什么?都风言风语了,你们俩还出去?!
默默的转身回寝房,将苏青禾的铺盖卷好,扛起来就走,反正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,他熟。
那边两人刚吃饱,碗还没收呢,就看见韩庭吭哧吭哧的把一卷铺盖放在矮榻上,想了想又拎起来放在桑珏的床上。坐在桌边的两位看着他折腾,都是一脸问号。互相对视一眼,从对方眼里看到的是疑惑……
“韩庭,你这是发什么疯?”桑珏这个最熟悉他的人都搞不懂,直接开口问他。
“回校尉,二禾兄弟以后还是住到你身边的好,我们住一个寝房方便,那个,我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说完就跑。
……
苏青禾问桑珏:“我这是被赶出来了?”
“额……有没有可能是你睡觉打呼噜磨牙放屁……”
“桑珏!你才是磨牙放屁!”
“哦,那就是你打呼噜!”
“我没有!我睡觉老实的很。韩庭打呼噜都能掀房顶,我都还没嫌弃他呢!”
桑珏表示不相信。
苏青禾也不收拾碗了,直接擦了擦手,把自己的铺盖放在软榻上。气呼呼的坐着。
桑珏无语,这一个两个的没一个正常人。
晚上苏青禾用桑珏的脸盆洗漱,一点也不见外,桑珏问他:“二禾,你是把这里当你家了吗?”
“没有啊,我是把你当自己人~”这一句话莫名的就让桑珏舒服了。
反正也不讨厌他,随便折腾去吧。
两人熄灯睡觉,还完全不知道军营里已经把他们传成多么香艳的段子了呢。
第二天两人早早就去营门口跟大将军汇合,匆匆往那处山洞赶去,苏青禾还是没机会学骑马,依然是桑珏带着。
跟随的将士里有听说那件事的,都互相传眼色,当着大将军的面,几人也不敢太放肆。天黑之前,总算赶到地方,安排人警戒,苏青禾燃起火把带路,当看到窄缝后面都是黑色的石头,韩慎沣几人终于露出笑脸。
韩慎沣还亲切的拍了拍苏青禾的肩膀,常年练武的人手劲儿都大,拍的苏青禾一个趔趄,桑珏连忙将人扶住。
那几个知道消息的人,脸色很是精彩。看桑珏的眼神儿也不对了。
韩慎沣眯了眯眼,问那几个将领怎么回事。
最后一个姓吴的校尉被推出来回话,他跟桑珏是同级,两人也算熟悉了。吴校尉支支吾吾的不愿意开口,这种当着人家面得罪人的事,怎么就落在自己头上了?
最后韩慎沣冷哼一声,那吴校尉只能硬着头皮说军中传言,桑校尉有断袖之癖。
桑珏脸黑了,苏青禾有不好的预感,韩慎沣看了看桑珏,心想:军中还有很多人不服我接手乾陵关,桑珏明面上就是我的心腹,这是谁刷的手段?
几人大气不敢喘。等了一会儿,韩慎沣哈哈大笑着说:“这不是胡扯吗?几位也知道桑珏是在我大将军府长大的,母亲正在张罗我二人的婚事,年后就该有消息了,只是八字没一撇,不好张扬。”
在场的所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,接着安排煤矿的事务。回到军营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,马上就到年三十,军营中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,都是面带笑容,新的一年即将来临,即便不能回家,但是能好好的活着,就有盼头。
军中的流言不再入之前那么激烈,而是换了新鲜的。
甲:“听说了吗?桑校尉和那个十二三岁小兵的事儿?”
乙:“你这都是哪年的黄历了,最新消息,大将军和桑校尉要议亲了,听说是盛京的贵女呢!”
甲:“真的吗?什么时候的事?”
乙:“当然啦,我同村的堂叔的舅老爷家的妻侄儿的邻居的姨表兄,是养马的,有幸亲耳听到大将军说的。你可被跟别人说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