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青禾一拍巴掌,想了想又在门口左右看看,然后关上房门,凑到桑珏身边小声说道:“你猜对了,就在你们离开那天的夜里,有人从窗户翻进来的。”
耳边有点痒,桑珏不自觉的侧了侧头,对上苏青禾的眼睛,那眼睛里满是认真。
桑珏心里嘀咕,难道还真有细作?
“说说看,那人身高体貌看清了吗?带走了什么东西?”
“夜里太黑,我没看清,不过他什么也没带走。”
桑珏感觉自己被耍了。
“不过他在兵书里放了一份地图。”
桑珏惊的起身,一不小心撞到了苏青禾的鼻子,苏青禾只觉得鼻子一酸,赶紧捂住。
桑珏也有点无措,只见那小子眼泪汪汪的,捂着鼻子的手也太小了。这一脸委屈,像个小孩子。
桑珏不自觉的就放轻了语气,“撞疼你了?看下有没有流血?”
苏青禾放开手抽了抽鼻子,好像没什么事。随后摇摇头。心里却想,看着挺瘦的,骨头够硬。
“拿东西我也看不出是画的哪里,就让我收走藏起来了。所以……”苏青禾指了指铺盖说:“我来不及把这个搬走。”
桑珏现在哪里还有空理会铺盖卷的事,连忙问苏青禾东西藏在哪了。
苏青禾又小声问:“韩庭是你的心腹吧?我把东西藏在寝房了。”言外之意韩庭可信不?现在人可在寝房歇着呢。
桑珏横了苏青禾一眼,转身就往他们寝房走去。苏青禾在身后做鬼脸,又小跑着跟上。心里腹诽这人怎么长的,腰长腿长走路还快。
等到了寝房,韩庭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,落地无声。苏青禾挑了挑眉,这家伙功夫不错嘛。殊不知更俊的功夫还得是眼前那个校尉。
桑珏此时已经平稳情绪,暗中还有人窥伺,自己不能露出破绽。转头对韩庭说:“你出去守门。”
韩庭内心:……喜新厌旧的人,哼!不过这小子确实长得讨喜。
等韩庭关门,桑珏一抬下巴。
苏青禾把脸盆挪开,在角落里找到那个小洞,摸了摸身上,还是没有趁手的工具,蹲在地上的苏青禾回头盯着桑珏。
桑珏也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鬼,摸摸索索的又盯着他的脸看,就快不耐烦的想给他一脚时,那小子快速起身上前扬手,拔下了他的发簪。
?!桑珏就这么披散着头发,看着那身影小巧灵活的蹲下抠木头,他竟然敢拿自己的发簪戳木头?!自己还是太心软了。
苏青禾可不知道,那小气吧啦的男人就因为个发簪还生气,直到有一天从话痨韩庭口中听说,当时那个咬牙切齿。
稍微肥了点功夫,苏青禾才把地图抠出来,将地图和发簪双手递过去。那黑着脸的小校尉只接过地图仔细查看。
桑珏没想到看着挺机灵的小子这么没眼力劲儿,心想好极了,又添一笔账,你有胆子拔了,以后就天天拔!
眼睛盯着地图,冷声开口:“梳头。”
苏青禾手里拿着那根发簪,看看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,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,无奈叹了口气,找个洗脚时候用的树墩子踩着。苏青禾第一次给别人梳头,也不知道轻重,将发簪塞进嘴里咬着,磕磕碰碰的给校尉大人梳头。
总算把发簪插好,苏青禾已经胳膊酸痛,脑门冒汗。也不知道古代的丫鬟怎么过日子的,伺候人可真累。
桑珏就是故意的,进了军营哪来的孩子,自己就不该瞎好心。
桑珏也没瞧出这张图是哪里,只能将东西带回自己的营房。将这次出关后的遭遇战向西写好,带上公文就去找大将军汇报去了。
苏青禾见人走远,马上卷起铺盖回溜,远远看见门口东张西望的韩庭,这才是桑珏的亲亲卫。
韩庭也看见苏青禾了,跑过来直接将铺盖拎在手上,自来熟的打招呼:“哎呀你可回来了,我都等你大半天了,你叫苏青禾是吧?我叫韩庭,跟桑校尉一起长大的,以后我也叫你二禾呀?听火头营那边都是这么叫你的。你才这么小上啥战场啊,以后就老老实实给校尉当个跑腿传令的多好……”
苏青禾觉得自己耳朵边有一群鸭子嘎嘎的叫。真是好久好久,没听到这么能说的人了。
桑珏那种懒得多说一个字的人,怎么会有这么话痨的亲卫?韩庭是把桑珏的舌头安自己嘴巴里了吧?
韩庭热情的帮忙铺好床,也不好意思让他闭嘴。只听这货还在絮叨:“二禾我跟你说,你这铺盖还是我亲自从火头营搬过来的,不用谢我,举手之劳哈哈。”
苏青禾……
“二禾你饿了没?我跟你说自从火头营成立,咱校尉也不知道咋想的,只让他们蒸蒸馒头,他也不想想我也不会煮个菜,已经连着好几个月吃咸腌菜了,你是火头营出来的肯定会做菜吧?”
韩庭上前双手搂住苏青禾的肩膀,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:“二禾,你会的吧?你肯定会,这样,只要你以后把烧菜这件事解决了,你的其他活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