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几个破碗而已。
好在钟意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这次一次买回来不少生活用品,其中就包括熬药的陶罐子和粳米。
小火熬好了药,钟意小心地喂给刘嬷嬷喝下了,又熬了些粥,准备等刘嬷嬷醒来的时候吃上一些。
钟意自己吃了买来的熟食和糕点,就坐在刘嬷嬷的床边守着,心里想着事情。
刘嬷嬷被拽到地上的事,和咋了屋子的事估计是刘春做的。
但周氏也没做到答应钟意的事情,她骗了钟意,根本没给刘嬷嬷找大夫。
这两个人钟意都记下了。
傍晚的时候刘嬷嬷确实醒了,半睡半醒的,钟意给她喂了粥刘嬷嬷就又睡下了。
华灯初上,月夜孤寂。
钟意悄悄出了院子,隐藏入黑夜之中。
她这次要很小心,因为屋子里的布都用来给刘嬷嬷包扎伤口了,她没找到布遮脸。
钟意在下人院子里找了一圈,没找到刘春。
她捏了捏手中抢来的匕首,沉闷地准备回院子里。
毕竟新抢来的刀她得试试锋不锋利,怕生锈。
半路上,钟意又停下了脚步,抿着小嘴似是想到了什么,转头往祠堂的方向走去。
相府内的祖宗祠堂是这些年钟万凡当上宰相之后新建的,在府里偏远安静的一个角落。
祠堂周围很是僻静,在这深夜里却也孤寂的有些吓人。
虽然偏僻,但却守备森严,钟意费了些劲才趁着护卫换岗的时候进去。
悄
声上了屋顶,钟意掀开瓦片,俯身往里面看去。
里面供奉祖宗的白烛常年不灭,最前方摆放着一众祖宗牌位。
钟玥兮跪坐在牌位前的蒲团上,体态随意,很不虔诚。
那本该在下人房中休息的刘春,此刻肥胖的身子正跪在钟玥兮的身侧垂头哭诉着。
钟意一副猜中了的表情,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,随即俯下身子,小猫似的半趴在房顶上听着那二人的对话。
“三小姐,我娘她伺候了您这么多年,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呀,三小姐,你要为我娘做主呀。”
刘春抽泣了两声,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。
“一定是钟意克死的我娘,这个疯子克死她亲娘还不够,又来克我娘,跟她搭上边的一个也不会好,三小姐,我娘死的冤啊……”
钟玥兮看不上刘春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,撅着嘴面露不耐烦。
“她一个傻子,你要想报仇,变本加厉地去磋磨她便是了,说不定她挺不了几日就归西了。”
“再说了,办法我不是给你想了吗,娘她那么讨厌钟意,你给她提个由头,她自会帮你,你在这哭哭啼啼地做什么?惹我心烦!”
“三小姐,今日我按照你说的去办了,夫人,夫人她也帮了我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最后老爷也来了,不仅没有责怪钟意,还数落了一通夫人,听说,听说老爷今日宿在了书房,没去夫人院子。”
“什么?”
钟玥兮那眼睛陡然瞪大,像是要吃人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