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光如此,还是我妹妹帮忙埋葬的。”永越看他痛苦的神情更重,她的笑意也扩大了些,“就在后山,和那个婆子埋在一起,你要是有心,可以去后山上面找一找。”
战夜烬攥紧手里的耳坠,仿佛握紧最后一根稻草那般,声音也有些动摇,“既然是永安公主见过宛宛,为何今日要你出面,来同本王说这些?”
“本王昨日也说得很清楚,只要永安公主亲自过来,议和之事也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永越神情顿时不耐烦起来,“永安身上有伤,不方便独自进入后山。”
“她也是听扎那回去复述过那幅画上的女人后,才隐约猜到你和温宛卿的关系,所以今日专程把那耳坠交给我,让我告知你……”
说到这里,永越停顿了一下,莞尔道:“温宛卿死前说,她跟你的纠葛尽了,让你不必挂念她。”
说完,她甚至有些莫名的畅快淋漓,觉得宛宛终于能跳脱开这个男人了。
而主位上的战夜烬似信非信地盯着她,随后低头看着自己手心的耳坠。
东西是真的,墓穴是真的,但是她说的这些话当真吗?
战夜烬心沉到谷底,仅剩下一丝希望支
撑住他没有落入下风。
他紧抿着唇,垂下眼眸,“说完了,便请回吧。”
“议和之事,之后由本王的下属于扎那交流。”
永越扯了扯唇,“那就多谢战王了。”
说完,她便径直离开了帐子,走到外面深吸一口气,卸下了面上的笑容。
刚才她说温宛卿死了后,战王身上透露出的那股杀气,让她差点都没法站稳继续跟他对话。
不过好在还是完成了温宛卿交给她的话术,永越迈着大步离开后山。
……
大梁京城内,清王府中。
萧濯派出去寻找江月眉的暗卫全都无功而返,几人跪在书房里,低声说:“属下追查到落日镇后,便忽然消失了踪迹,属下猜测,江姑娘怕是逃到了突厥去。”
萧濯抿着唇,端起茶杯浅酌几口,随即扔在了暗卫面前,“这话还需要你来教本王?”
“就算跑去突厥,也务必给本王把她揪回来!”
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胆大,竟然敢偷偷倒掉避子汤,怀上了他的孩子!
甚至还偷偷从清王府中溜走!
萧濯捏了捏眉心,“战王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,他有找到宛宛吗?”
暗卫摇摇头,“战王那边
暂时还没有王妃的消息,只是属下还听闻了一件奇怪的事情。”
“快说!”萧濯的耐心逐渐告罄。
“听闻前不久突厥皇室新立了一位永安公主,这公主似乎是从大梁跑去突厥的。”暗卫低声把自己前不久收集到的消息尽数告知清王,“这次我朝与突厥谈判,可汗还专门派了这位永安公主一同前往。”
永安公主?
萧濯皱起眉头,“这永安公主什么来头,总不会是可汗的私生女吧?”
暗卫拱手道:“属下只听说永安公主是可汗兄妹中一人的孩子,但具体的消息全部被封锁。”
闻言,萧濯眼中闪过一丝好奇,“继续调查,同时把江月眉给本王带回来!”
话音刚落,门外便传来通报声,“王爷,宫里的人过来传信了,纹枭公主想跟您见一面。”
萧濯抬手让暗卫离开,随即对门外说:“让人进来吧。”
没多久,一个婢女低垂着头走了进来,对清王福身道:“见过清王。”
“我家主子听闻最近突厥不太平,特命奴婢请清王进宫一趟。”
萧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正好他也想去问问纹枭关于那位永安公主的故事,便直接答应
了下来。
“让你家主子在老地方等着,本王马上就过去。”
过了不到两个时辰,萧濯与纹枭便在走廊处碰面,他快步走到她面前,轻轻牵起她的手,“等久了吗?”
纹枭摇摇头,“我最近从下人口中听见了不少突厥的消息,听说皇帝派战王去攻打突厥,这是真的吗?”
萧濯安慰道:“确有此事,但你别太忧心,父皇也不会轻易向突厥开战,而战王去突厥,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。”
纹枭似懂非懂地望着他,长舒了一口气,“那我便放心了些。”
两人安静地相拥在一起,萧濯忽然轻声问道:“你可知,可汗最近新立了位公主,名唤永安。”
“什么?”
纹枭瞪大了双眼,攥紧他的衣袖,“这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萧濯低头看着自己皱巴巴的衣服,微不可见地蹙起眉,不经意地拉住她的手,随后抚平了自己的衣袖后,才解释了一番。
说完后,他追问道:“你可曾听闻可汗的皇兄皇姐有孩子?”
纹枭果断地摇摇头,“前大皇子早已死于战乱,前大公主也在宫变后失踪,早已音讯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