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宛卿莞尔道:“日后我还要仰仗两位姐姐呢,只是些虚礼罢了。”
三人聊了几句,见性格投的来,鸢璞和永越也愈发放得开,和她讲了不少突厥的往事。
待日头升起来些,鸢璞才说:“正好我和永越今日要去拜访可敦,宛宛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?”
温宛卿点点头,“我确实也该去拜谒一下可墩,有两位姐姐陪着我心里更有底一些。”
说完,她率先起身,和赛雅叮嘱了几句,把自己仓库的钥匙交给了赛雅。
等赛雅带着几个包装精美的油纸包重新回到寝殿后,温宛卿才说:“先前不知道可墩的喜好,备了一份薄礼。”
“刚才又听你们说很喜欢茶叶,便带去给可墩也尝一尝,两位姐姐帮我看看,这礼物可会出格?”
她把礼品清单交到鸢璞手中,静静等待着。
片刻后,鸢璞忽然莞尔道:“你真是有心了,想来这份礼物可墩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温宛卿抿着唇笑了笑,谦虚地说:“还好有两位姐姐在,也能帮我参谋参谋,否则我对这些事情都有些无从下手。”
永越大.大咧咧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,直拍的她趔趄了一下,但永越似乎没
发现,爽朗地笑道:“你有心准备礼物,已经足够了。”
“永越姐姐说笑了,孝敬长辈也是我该做的事情。”温宛卿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,回头便对上鸢璞无奈的表情。
她俏皮地眨眨眼,倒是没让鸢璞出言制止永越的大动作。
准备得差不多后,三人一同前往后宫最大的宫殿。
刚一到,可墩身边的贴身嬷嬷便主动迎了过来,亲昵地拉起温宛卿的手,眼中含着热泪,“想来您就是大皇子的孩子吧,简直和大皇子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“呼墩和可墩都在里面,还有几位可汗的阏氏,都是直爽的性子,您不必紧张。”
温宛卿点点头,用眼神示意赛雅送上一份薄礼,塞进嬷嬷手里,“多谢您指点。”
“这都是老奴该做的,您真是太客气了。”嬷嬷笑着摇摇头,见温宛卿坚持,才收下了礼物。
寒暄了几句后,鸢璞和永越领着温宛卿进入宫殿中,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首位,看起来和可汗长得有些像,想来这位就是呼墩了。
而居于呼墩坐下手,一脸慈祥的女子,应当就是可墩。
温宛卿猜测后,学着前面两位姐姐的样子,对屋里的
几位行礼。
呼墩重重地咳嗽了一声,眼眶发红,声音也有些颤抖,招着手让温宛卿过去,“好孩子,来祖母身边坐。”
见温宛卿愣着不动,鸢璞轻轻推了她一下,低声提醒道:“祖母喊你呢,快去吧。”
温宛卿这才缓缓走到祖母身旁,挨着她跪下去,看见呼墩隐隐有落泪的迹象,她也莫名有些心酸。
大抵这就是血浓于水的意思吧,仅仅只是看着祖母忧心,她也情难自禁。
呼墩的手慢慢抚上温宛卿冰冷的面具,似乎也听说过什么,她喃喃道:“受苦了,住在九华殿可习惯?”
说着,温宛卿轻轻把头放在祖母的膝盖上,莞尔道:“很习惯,多谢祖母挂心。”
旁边的可墩也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,慈祥地说:“中原那些繁文缛节别放在心上,把我们当做你的亲人就好。”
不远处的阏氏也附和道:“是啊,常日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,你别担心。”
她的话说完后,殿内顿时安静下来,没有人接她的话。
温宛卿也没有讲话,被呼墩从地上扶起来,让她坐在了另一边。
而鸢璞和永越也被安顿到可墩旁坐下。
不多时,几位阏氏找
了个理由离开,殿内才重新回归热闹的状态。
呼墩和可墩分别拉着温宛卿的左右手,聊着她在中原发生的事情。
温宛卿也只捡着无关紧要的事说了两句,随后便让赛雅和几个婢女端着盒子进来,给在场的几人全都送了份礼物。
她摸着呼墩有些苍老的手,恍惚间好像和药婆的身影对上,“听闻您身体有些不适,给您带了些中原大补的药草,使用的方法也让赛雅交代给嬷嬷。”
呼墩欣慰地笑了笑,“你有心了。”
说完,她取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,套进了温宛卿的腕上,“这玉镯跟了我半辈子,原是打算等艾米尔成亲时交给她,却没想到没这个机会。”
“想来这镯子跟你也有缘分,那个识别你身世的碎玉镯,和这枚玉镯出自同一块玉石。”
温宛卿愣了愣,忽然觉得手腕上的镯子有千斤重。
这镯子原本大抵是属于药婆的,如今却到了她手中,甚至药婆都来不及和呼墩见最后一面。
她心头忽然蒙上了一层雾气,认真地说:“多谢呼墩,我会好好保管的。”
旋即,可墩也命人呈上来几个小盒子,“我们这边虽金银不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