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愣了半秒,还是被旁边的人推了推,她才如梦初醒般,飞奔到药方,请来了药老和洛神医。
接到消息后,药老也大吃一惊,心里忧虑着战王的身体,忙不迭赶到王爷的寝房,为他诊脉。
而此时一辆马车正晃晃悠悠地离开京城,药婆坐在马车外赶马,温宛卿靠在座椅上,身体左右摇晃,逐渐陷入了昏迷中。
身体咚地一声倒在地上。
药婆身体一僵,担忧地往后望了望,随后立刻拉住缰绳,将马暂时拴在树上,钻进马车里,查看温宛卿的情况。
她下意识用手指在温宛卿的鼻间探了探,感觉到手上的温热后,她才短暂地放心下来。
眼见外面天色逐渐暗下来,旁边恰好有个隐蔽的山洞,药婆率先将山洞简单收拾出一个草垫床后,才半是抱半是拖的将温宛卿带下马车,让她平躺在山洞中。
药婆从袖中掏出银针包,在温宛卿手腕处扎下,又从怀里掏出上次的药丸,塞进她的嘴里。
做完这些后,药婆又探了探她的脉搏,忽然眉头紧锁,喃喃道:“怎么会?”
明明前几日,她也曾为温宛卿诊过脉,当时毒素控制得还算不错,怎么今日毒素反而扩散至五脏
六肺?
好在服下药丸后不久,温宛卿体内的毒素没有继续扩散。
药婆靠在粗糙的墙壁上,正准备合上眼睛时,忽然听见旁边的床上传来几声剧烈的咳嗽。
温宛卿猛地倾身,咳了一地鲜血,吓得药婆连忙扶住她的身体,低声问道: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她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嘴角,苍白地笑了笑,“多谢药婆前辈,我无碍。”
“你这又是何苦?”药婆骂骂咧咧的把她的手帕扔到一边,恨铁不成钢地骂道:“为了个男人,把自己折腾得这般狼狈,可那人却全然不知!”
温宛卿怔愣地靠在墙壁上,没有反驳。
药婆喋喋不休地训斥了差不多一炷香,但手里的动作一直没有停顿过,替她诊过脉后,又递给她一颗养元丸,毫不客气地说:“你这身体,比前段时间差了些,这几天还要舟车劳顿,你得好生养着。”
她听话地点点头,靠在药婆肩头,“知道了,多谢药婆前辈。”
药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,给她拉高衣被,才在她旁边的草席上坐下来。
温宛卿望着山洞外的天气,雨早就停了,她无力地扯了扯唇角,也不知道战夜烬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,到
底有没有生病?
想着想着,眼中又多了点湿润,她连忙仰起头,望着山顶出神。
而被冷锋带回府的战夜烬,却昏睡了整整三个日夜,吓得皇帝都派太医前来问诊。
好在因为战夜烬身强体壮,最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。
只是战夜烬醒来后,总是看着温宛卿之前住的寝房出神,也没有再说过要去清王府的事情了。
等战夜烬醒来后,此时温宛卿和药婆的马车已经离京城很远,由于照顾到温宛卿的身体,两个人在路上走走停停了半个月,才在西部边境处停下来。
这里距离京城足够遥远,想来一时间也不会有人猜到她们会出现在这种荒凉的地方。
马车暂时放在驿站里,温宛卿和药婆打算先去牙行租个宅院,暂时在这里安顿下来。
趁着走路的时间,温宛卿好奇地左右探望着,“这边和京城差别还挺大的,连房屋的风格都有所不同。”
药婆瞧她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,没好气地说:“这是自然,且不说这边州府每年征不到多少税,就单论这边的天气情况,也跟京城有着巨大差异。”
闻言,温宛卿忽然扭头看着药婆,“药婆对这边好生熟悉。”
她
这两世加起来,也不曾离开过京城,这一次倒是长见识了,竟然独自一路沿着官道,前往这传说中清贫的西部边境。
她对这边的所有了解全都来自书本,没想到药婆竟然如此熟悉,还能说出其中的一二事。
药婆神情一顿,颇有些不自然地说:“我常年在外行医,自然是什么地方都去过。”
她也没多想,只微微颔首,便跟着药婆继续往前走。
到达牙行时,一个高鼻鹰眼的女子从里面气冲冲地走出来,迎面和温宛卿撞上。
吓得药婆连忙护住她,骂道:“你走路不长眼睛吗?!”
赛雅行了个十分奇怪的礼,嘴里说着蹩脚的汉话,“不好意思小姐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温宛卿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,扯了扯药婆的衣袖,摇了摇头说:“我没事的,让她去吧。”
药婆这才放过赛雅,扶着温宛卿准备进入牙行。
没想到赛雅忽然拉住温宛卿,眼神警惕地看着四周,低声说:“我看你面生,大概不是这边人吧?”
温宛卿没有回答,拧着眉反问道:“怎么了?”
赛雅没在乎她的情绪,再次解释道:“这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