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宛卿脚下生风,迫切地想问问药老,药婆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,却在刚转了一个弯之后,碰到了洛笑尘。
见她满脸焦急,洛神医问:“怎么这么着急?”
“药老在吗,我找他有事!”
见她满脸焦急,洛笑尘立刻道:“师父向来闲不住,他出去找药了。”
“要有什么事情,可以先告诉我,我代为转达。”
温宛卿却摆摆手,“不用,我也没那么着急,等药老回来以后再说吧。”
洛笑尘也没有强求,颔首应了下来。
等她重新回到寝殿时,战夜烬依旧保持着她离开前的动作,只是手边多了个药包。
见他表情阴郁,温宛卿直接跳到了他身上,捧着他的脸说:“你看,我说我回来得很快吧。”
战夜烬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面色终于放松下来,扫了一眼旁边的药包说:“药婆把药浴的东西送来了。”
“你说过不让我药浴,我就一直没用,之前几天的也都被我放在屋里。”
温宛卿在他嘴角落在一吻,眼眶有些发酸,抱住他说:“你真好。”
所以,她一定要救他!
药婆虽然说过,若是用这法子,必会有一人死。
但她不信。
有
了前世的经验,说不定,她也能活下来。
可入夜后,当温宛卿躺在床上疼得翻来覆去根本没有办法休息的时候,她捏紧手下的床单,又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挺过去了。
另一边,江月眉听说沛王和贵妃皆已经身死的消息,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思索片刻后,她急匆匆赶到清王府门口,二话不说就想直接进入。
没想到门口的侍卫死死的将她拦在门口,“站住!你是何人?清王府也是你说进就进的?”
“我要见清王!”
侍卫却依旧牢牢堵在王府门口,不让她进入半步,“请你立刻离开!”
江月眉捏紧自己的衣角,心有不甘地站在门口。
她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,他竟然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吗?
正当江月眉脑中胡思乱想时,忽然,眼前出现一双熟悉的长靴。
她连忙抬头,便看见了自己今晚心心念念的那张脸。
萧濯眉头紧蹙,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江月眉一扫方才的沉重,惊喜地说:“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。”
他嘴唇微动,谨慎地扫了一眼四周,见没有人,才说:“进去再说。”
闻言,江月眉更是欣喜,忙跟在
他身后踏进王府。
路过侍卫的时候,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。
萧濯带着她进入书房。
“坐。”
江月眉理了理自己的衣裙,“今日,我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,把那几封信放到了贵妃的暗格中。”
萧濯眼眸掀起,瞳眸幽深,语气却波澜不惊,“本王知道了,辛苦你了。”
听见他这句话,江月眉顿时感觉自己这几日的忙碌都不算什么了,她弯了弯嘴角说:“能为殿下分忧,月眉并不觉得辛苦。”
他缓缓合上书本,微微一笑,却没有主动说什么。
还当他心情不错,江月眉犹豫地开口道:“殿下,沛王已死,朝中必定清算沛王之物,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。”
江月眉没有明说,但萧濯也能听得出来她是何意。
他沉吟片刻,“你就先待在这里避避风头,等沛王一事彻底了结,再做打算吧。”
江月眉怔在原地,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答应下来,努力抿着唇将笑意藏起,“好。”
“不过,本王也是有条件的。”萧濯慢条斯理地起身,语气中隐隐喊着威胁,“收留你可以,但你切记,安分守己。”
她连连颔首,“我明白的。”
叮嘱
完后,萧濯让婢女带着江月眉到西厢房,暂时安顿下来。
沛王造反一事后,民间只听说贵妃服下毒酒,被秘密安葬,原因不明。
随后沈家也接连出事,尚书令以年老为由,告老还乡。
不过听说沈氏一族刚离开京城,便遇到了一群山贼,沈家上下无一人生还。
百姓皆是一阵唏嘘,各种猜疑在京中盛行。
但这些都跟温晟骁无关,他盼望已久的婚礼终于如期而至。
婚礼这天,天还未亮时,温宛卿便准备起身。
刚唤来白雪和香椿时,就看见战夜烬披霜带露地走进来。
温宛卿迷迷糊糊地靠过去,还不忘拉下自己的长袖,遮住手臂上的红痕。
没想到战夜烬竟然拧着眉后撤了几步。
顿时,她睡意消退,质问道:“你跑什么呀?”
直到胡乱脱掉外袍后,战夜烬才连忙将她拥入怀中,“我身上露气重,怕惹得你风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