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强装镇定,解释道:“说不准就是捡到臣妾令牌的那人,故意使用一番,留下痕迹,好让臣妾无法解释!”
“是吗?”皇帝眉眼阴郁,眼睛锐得仿佛能杀人,“贵妃可能不清楚册子上的内容,里面明晰地记载着,使用你令牌的人,就是你身旁这个婢女!”
“如今,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!”
闻言,沈萧璧当机立断,拽起旁边的婢女,一掌扇了上去,“贱婢!原来是你与外人勾结!栽赃陷害本宫!”
婢女不住颤抖,连连摆手,“不、不是我,我、我没做过啊,贵妃您是知道的,啊!”
话还没说完,她又被沈萧璧一把推到一边。
沈萧璧扶了扶头顶的发饰,“枉本宫那么信任你,觉得你也不容易,专门赋予你父母良田,没想到你竟然反过来陷害本宫!”
她重音落在“父母”二字上,好让婢女认清现在的局势。
婢女仓皇地看着贵妃,眼中具是绝望,她含着泪摇头,“婢女对贵妃绝无二心,奴婢……”
见状,沈寒舟也走了过去,“微臣这小女,自幼心善,这都被人诬陷了,还挂念着她的父母。”
他缓缓俯身,半带着威胁说:“你放
心,你若快些说出是谁指使你的,本官自会帮你照顾你的父母。”
婢女神色恍惚,一面是父母的命,一面是自己的命,她根本没办法抉择。
她倒在地上,犹豫着开口,仿佛喃喃自语一般说道:“是谁,指使的奴婢?”
皇帝看着二人的姿态,心中冷笑,却没有制止。
沈萧璧状似不经意地说:“本宫记得,你跟沛王府里的湘花是一批进宫的?”
湘花?
婢女心中疑惑,却听明白了贵妃的言外之意。
她缓缓抬头,望着贵妃,唇畔微动,“……是。”
沈萧璧看她识相,满意地笑了笑,抬头看着皇帝的时候,又换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哭道:“陛下,臣妾是被这贱婢春桃陷害的!说不准她就是沛王安插在臣妾宫中的眼线,臣妾是无辜的啊!”
角落里的温宛卿嫌恶地皱起眉头,这沈萧璧栽赃的本领越来越强了,竟然还真的让那婢女点头承认了。
她捏紧战夜烬的衣袖,气愤地说:“总不能这还让沈萧璧成功脱身吧?”
战夜烬轻抚她的发顶,意有所指地说:“放心,她跑不掉。”
皇帝烦躁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。
他挥挥手,“来人,
将这婢女拖出去杖责处死。”
婢女浑身瘫倒在地上,眼底流露出疯狂和杀意。
她忽然挣扎起来,大喊道:“奴婢是冤!唔!”
话还没说完,嘴就被一旁的侍卫狠狠捂住,忍不住流出一行不甘的泪。
就在婢女快要被拖出殿外时,战夜烬忽然站了出来,“慢着。”
侍卫动作一顿,还是不得不暂时停下来,只是手还是紧紧捂住婢女的嘴。
皇帝看见战王和战王妃,眉头才稍微舒展开,“你们到了,怎么还悄无声息地躲在暗处。”
温宛卿莞尔道:“站在角落里才能看得更清楚啊。”
沈萧璧得意的笑容凝固在嘴角,慌乱了分寸,恶狠狠地瞪着她和战夜烬。
皇帝接着问:“烬儿可是有话说?”
“回陛下,方才在处理逃窜的叛军时,我顺着沛王那条线往下查,却没想到,竟然查到了贵妃身上。”战夜烬语气波澜不惊的说。
“口说无凭,证据在哪里?”沈萧璧面色大变。
“本王还什么都没有说,你慌什么?”
沈萧璧脸色瞬间扭曲,“那婢女分明已经承认了,是她私自勾结沛王,根本不管我的事!”
“亲自承认?”
温宛卿走上前,
看着她讥诮一笑,“你们沈家权势滔天,要让一个小小的婢女承认‘罪行’,不也是轻轻松松?”
话音刚落,沈萧璧连忙抬头观察皇帝的神情,随即喊道:“这只是你的臆测!凭什么要赖到本宫的身上!”
皇帝听着这些指控,顿时深感头大,他拧着眉咳了两声,才看着战夜烬道:“战王,你若是查出来什么,就快些拿出来吧。”
他累了。
“是。”战夜烬也没有再卖关子,看了身侧的冷锋一眼,冷锋会意,立刻走出大殿,不出片刻,就带回来一样东西。
皇帝扫了一眼战王,眼中询问的意思非常明显。
“这是刚刚在贵妃的暗格中发现的。”
战夜烬从匣子里掏出几张纸,细细地查阅起来。
沈萧璧慌张地回头望去,看清匣子的模样后,她瞬间乱了心智。
这些东西她明明藏得足够隐秘,为什么会被战王的人搜到?
沈寒舟冰冷的目光扫视着贵妃,似乎在询问她那匣子里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。
可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