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宛卿看着贵妃的背影,惊讶地仰首,问道:“皇帝舅舅要抓她?”
战夜烬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并没有感觉十分意外。
毕竟,他刚才离开大殿,就是去处理这件事情的。
可以说,连证据都是他手里的人找到的。
没想到刚呈上去不久,皇帝舅舅就出手了。
闻言,温宛卿清醒了几分,眼神也流露出几分兴奋,“这种热闹的场合,怎么能没有我们呢?”
说完,她小脸洋溢出几分笑意,说:“回宣政殿。”
战夜烬宠溺地看着怀里略显激动的女人,好笑地抚了抚她的头顶,“依你。”
而另一边的宣政殿内。
战夜烬和温宛卿离开后不久,便有不少官员聚集在宫内。
如今,沛王大势已去,宫中唯有萧濯和萧澜能堪大用。
不少官员心中都细细琢磨着,这宝到底该怎么压。
押中了,那就是新朝的功臣;押错了,那可能就成为了新王朝的祭奠。
所以这一次的选择,尤为重要。
沈萧璧的父亲沈寒舟,也是当今的尚书令,站在官员之首,和身边几个大臣相聊甚欢。
今日这一战后,沈家的风头正盛,于是有不少官员主动凑到了沈
寒舟身边,试图套近乎。
沈寒舟也来者不拒,一副体恤下属的模样。
不多时,李公公高呼: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众人应声下跪,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众爱卿平身。”皇帝脸色有些泛白,但依旧威严,目光扫视着高台下的官员。
“谢陛下!”
等站稳后,众人纷纷小心猜测着皇帝的身体情况。
中书侍郎率先站了出来,“陛下,此次沛王叛乱,清王殿下和十五皇子皆表现得有勇有谋,护驾有功,应当论功行赏。”
话音刚落,众位大臣神色各异,纷纷看着站在最前面的萧濯和萧澜。
这一次清扫叛军的论功行赏,可谓是代表皇帝对日后太子之位的倾向,众人都虎视眈眈那一个太子之位,所以才会在沛王伏诛后不久,便连忙赶到了宫中。
只为分这一杯羹。
皇帝神色不变,看着下方的众人,“众爱卿有什么想法?”
虽声音和缓,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皇帝的心思并不平静,落下来的目光,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他们心中所想。
御前侍卫主动抱拳站了出来,“微臣认为中书侍郎说得在理,方才清王殿下身体抱恙,却还强拖着
病体,带领微臣处理了殿内外四处逃窜的叛军。”
话音刚落,沈寒舟面前微沉,再也沉不住气,向外跨了一步,说道:“回禀皇上,这次清理叛军事件中,臣私以为,作为接触政事不久的十五皇子,展现了出色的治理能力。”
一群人附和道:“是啊,十五皇子虽年纪尚小,但心智成熟,今日的表现出来的能力超出了微臣的固有印象。”
“十五皇子智勇双全,听闻宣政殿出事后,立刻赶到了殿中,协助伏击沛王。”
殿内,对萧澜的呼声渐高,不少人都偏向他,赞美之词接连溢出。
萧澜挺直了腰杆,微微眯了眯眼,唇边挂着笑。
虽然面上依旧沉静,但心中暗自得意,视线也悄悄落在了那张龙椅上,眼中划过一丝狂热。
几位大臣不遗余力地夸赞,让他的野心也逐渐扩大。
不枉他刚才忙前忙后,还在战王面前伏小。
念及此,萧澜余光扫了一眼旁边萧濯,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。
别说今天他瞧不上萧濯,往日他也从不觉得萧濯能跟自己挣一挣。
一想到刚才萧濯护着那纹枭公主,顶撞自己的模样,萧澜就来气。
萧澜往萧濯那边移了
一步,微微偏头,挑衅地看着他,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贱婢之子就是上不得台面,你瞧瞧你这些日子忙前忙后,还不是给我做了嫁衣。”
萧濯目不斜视,深色平静,丝毫没有被他这句话影响到。
而后,也有几位寒门出身的大臣,主动站出来夸赞清王殿下,“微臣认为,清王殿下此次舍命救皇上于危难之中,立大功。”
听见终于有人为清王殿下讲话,其他一些大臣这才敢开口,“微臣也这样认为,清王殿下自幼身弱,但遇到这种情况却丝毫不畏惧。”
“不仅如此,事后还拖着病躯,与战王一同清扫了剩余的叛军,还共同探查沛王造反的真相,值得嘉奖。”
一时间,两方势力吵得不可开交。
眼见局势开始倾斜,以尚书令为首的一批官员略带深意地说:“如今太子之位空虚,但微臣认为,太子之位须得讲究一个内外相匹配。”
“倘若两位皇子能力相同,可这家世地位上差距较大,也该作为一项考量。”
话音刚落,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