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宛卿翻看那些草药,无奈地抚额苦笑。
“药婆前辈,你这未免也太过心急了些……”
虽然寻常的毒药对她无害,但不管怎么说?也得给她一些做心理准备的时间呀,哪能说干就干?
“你既然要治情毒,就应该早早做好准备,这种事还怕晚的么。”
见温宛卿不自觉地皱紧了眉,可药婆慢条斯理地开了口。
“你体内的毒,乃是天下第一毒,寻常的东西已经毒不死你了,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药婆说着这番话,径直将一棵通体乌紫色的毒草取了出来。
温宛卿触着眉头犹豫了片刻,还是将毒草放在了嘴里,免不了皱紧眉头。
好在最后除了她的唇上染上了些许黑色以外,并没有其他不适的症状。
而看着温宛卿的反应,药婆直接将指尖搭在了她的手腕上,同时记录下该棵毒草的性状,“子禾乌,味甚苦,轻微毒性……”
又拿出下一株毒草给温宛卿吃。
“话说,战夜烬如此厉害,为什么不自己当皇帝?”
此言一出,温宛卿的脸色微变。
可还未等她开口,药婆接下来的话已经出口。
“战夜烬不是大梁战神吗?这领兵打仗的本事,即使在周围几个国家中都是赫赫有名的,他为什么不
自己做皇帝?要知道,这样的人物若是放在我们西域,必定已经坐上了王位。”
“药婆慎言,我们这儿和你们西域可大有不同。”
温宛卿暗中攥紧了拳头,一时间有些摸不清这药婆的打算是否是在挑拨离间。
她虽然一早就已经得知这药婆乃是西域之人,但具体身份还不得而知。
从她的言谈举止来看,绝对不是寻常的乡野村妇。
“有什么不同的?哦……”药婆在说话时已经抬起了指尖,看向温宛卿的眼神也有些意味深长,“你们中原人讲究什么仁义道德,所以总是被这些条条框框的拘束住。”
而她接下来的话,更是让温宛卿始料未及。
“若是换做我,可是不愿意一直屈居人下的。你家那位这的没有这份心思吗?只要战夜烬在祭天大殿那天动手,你信不信他立马就能登基称帝?”
药婆的话说到这里,温宛卿越发怀疑她是在挑拨离间,“你……你为什么突然提起祭天大典?你们该不会是有什么动作吧?上一次刺杀我的就是你们西域胡人……”
温宛卿的话并非空穴来风。
因为她记得上一世皇帝遇刺一事,追查到最后,那刺客和西域胡人有关。
药婆也是西域人,又提起祭天大典
,怎么会这么巧?
而此时的药婆看着温宛卿的表情,顿时变得有些不太高兴,“什么意思?你在怀疑我?”
她顿时有点炸,“对对对,什么坏事都是我们西域胡人干的。”
她气呼呼地将那些毒草都甩到了桌子上,阴沉的一张脸更是不悦到了极点。
“像你们这种满嘴仁义道德的,我就不该跟你们说这些东西,这些毒草怎么还没把你毒死?”
此时的药婆很是愤怒,差点气炸。
早在这些日子,她就已经开始替温宛卿筹谋想尽快给她解决体内情毒的事情。
可偏偏温宛卿把她当贼一样防着,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之后,分明就是以为自己和那些挑事的人一样。
简直是白眼狼一个。
温宛卿看了药婆的反应也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她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话,只能自顾自地苦笑着。
药婆见她哑火,刚想冷笑嘲讽回去,忽然听到门口一阵悉悉邃索索的声音,瞬间便意识到这窗外有人,当下却并没有直接揭露此事,只是朝着那声音的来远处扫了一眼,冷哼了一声。
温宛卿吃下药婆递过来的药草,只当药婆那医生冷哼是因为自己,板着一张小脸不再多言。
此时在外面去而复返的战夜烬越听越觉得
不对劲。
刚才他思来想去还是疑惑,想要问问宛宛到底祭天大典怎么了,果然就听到了她和药婆的对话。
尤其是在听到与祭天大典有关的一些模模糊糊的关键词时,心中的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他的宛宛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,不想告诉自己!
而紧接着又过了几天,终于到了祭天大典的日子。
营帐之内,贵妃沈萧璧正在给皇帝更衣。
她手上整理着皇帝腰间挂着的玉带,嘴里还不忘了告状。
“陛下,这祭天大典虽然是战王随行,但是臣妾总觉得战王最近的行为颇有疑义。”
皇帝并未开口,沈萧璧不甘心地继续说,“这几日,战王派了很多人在祭天大典之地巡逻看守,这里里外外可都是他的人,若是他真的心怀异想,陛下这安危可怎么得了啊?”
“哦?真有此事?”
“是呢!知道的呢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