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夜烬顿时绷紧了身体,僵硬地起身,耳根渐渐发红。
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温宛卿,眼神里面有难以言说的情绪。
温宛卿顿时裂开嘴笑了。
战夜烬原本还是满心担忧的,可看着温宛卿的这副模样,方才那副还有些紧张的氛围,顿时就消散了不少。
“你呀……”他略有责怪地伸手戳着温宛卿的额头,看着她这副略有小人得志的模样,语气无奈,“你以为我会信?”
温宛卿眼看着自己的计谋没有得逞,撇了撇小嘴,“嗯嗯。你不会信。但是某个小醋包信了。”
战夜烬脸上一红,伸手就抱住了温宛卿。
温宛卿被逮个正着,立马求饶,“我错了我错了!”
她低下头,眼里闪过一丝狡黠,“不是小醋包,是大醋缸!”
战夜烬见状,差点被气笑了。
“说回正事。”他只能无奈地开口询问,“你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?”
温宛卿回想着刚才的一切,眼神逐渐沉了下来。
“其实我们两个也没说什么,就是安慰他咯。还有……”
温宛卿不太确定这个事情能不能跟战夜烬说,毕竟战夜烬对于萧濯和皇帝二人可以算是“外人”。
但是一想到战夜烬为大梁鞠躬尽瘁,萧濯这点隐私还不能跟
站战夜烬说了?
当下她立马觉得没有必要瞒着战夜烬,就如实说了,“清王殿下对皇帝好像有点……嗯,不是有点,是颇有微词。我开解了一会儿,但是他听没听进去不太好说。”
战夜烬闻言点头,“嗯……这个只能等他想明白了再说。”
温宛卿觉得这事情估计比较悬,刚才萧濯那语气那神态,可不像是能立马想明白的样子。
她觉得萧濯生气也正常,他从小就不受皇帝重视,好不容易成为清王了,受人重视了。
想跟皇帝亲近点了,皇帝又开始揭他以前的伤疤,提醒他地位卑贱,他不配!
任谁听了都不服气。
温宛卿拉拉战夜烬的手,“战夜烬,你知道清王生母的事情吗?”
战夜烬在听到这句话之后,瞳孔略微一缩。
“清王生母?”
他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,“好端端的,你怎么会突然提到此人?”
温宛卿摇头,叹气,“你不是疑惑为什么清王被皇帝舅舅数落得这么严重嘛?我觉得皇帝舅舅这么骂清王,可能因为清王生母的关系……”
因为皇帝宠幸萧濯生母导致的帝后离心,所以连带着对萧濯也厌恶起来了。
虽然这件事,算起来明明是皇帝自己的过错吧!回想着方才
萧濯说那番话时的表情,温宛卿都觉得有些心有余悸。
“不过清王殿下确实是有些可怜的,生母只是一个宫女,地位极为卑微,而且在他出生之后没多久就跟着过世了。这样的出身,会不会影响到你和萧濯的宏图大业啊?”
这个担忧可不是空穴来风。
温宛卿隐约记得,上一世的后期夺嫡之中,随着萧濯崭露头角,本来是有望提前直登帝位的。
谁知道那个废太子萧衍竟然直接拿萧濯的出身说事,以萧濯生母出身不明为由,力批萧濯不配拥有可以继位的资格。
而朝中那些原本已经选择了萧濯的文武百官,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临阵倒戈,借着这个机会投靠到了废太子萧衍的门下。
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情,萧濯无缘帝位,开始了和萧衍进行了长达十年的地位争夺。
以至于后来朝堂动荡,江山不安,整个京城近乎血流成河,数不清的人因为这件事情而丧命。
想到上一世所发生的种种,温宛卿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。
她紧紧地皱着眉,有些担忧地看向了战夜烬。
而此时的战夜烬满脸震惊,眼中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。
见他如此反应,温宛卿心生疑惑,询问出声。
“你怎么
这么看着我?难道我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?”
温宛卿觉察到了男人的面色有些不对,心中难免升起了一丝忐忑。
不知道为什么,战夜烬此时的脸色实在是让温宛卿觉得胆战心惊。
战夜烬摇了摇头,顿了一下,很快便说到了事情的关键。
“萧濯亲生母亲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情,除了他陛下以及多年在宫中的老人以外,几乎没人知道他亲生母亲的事情。”
战夜烬轻声道,“之前陛下下令对此事三缄其口,绝不可拿到明面上议论,凡是曾经提到过此事、跟此事有关的人,已经死的死,伤的伤。”
温宛卿闻言,瞪大了眼睛,“怎么会如此?”
她还以为这种事情在皇宫当中都是人尽皆知的!所以她才大胆讲的。
没想到只有少数人知道!
这下完了,她还说漏嘴了!果然男人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