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了,我们回家好不好?”
温宛卿柔声细语,那声音如同三月清风,只一句便吹散了男人眼中的猩红之色。
随着战夜烬眼神逐渐恢复清明,他瞳孔猛然一缩,眼中似有恐惧闪过。
他忙不迭的松开了卡在温宛卿脖颈上的大掌,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“宛宛……我……我又……”战夜烬茫然地看着四周,意识到自己又发病了,“对不起……宛宛……”
战夜烬紧紧地抱住了温宛卿,他差点又伤害到了温宛卿!
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。没事的,我们回家。”
温宛卿摇摇头,眉眼之中尽是男人的倒影,满眼心疼。
她那目光温柔似水,眼眸含情,心中却是冷意愤然,恨意滔天。
战夜烬的病情早已比之前稳定了许多,断然不会轻易发病,更不会如此动手伤人!
这件事情她一定会查清楚的,绝不会轻轻揭过!
那眼下最要紧的,还是先把这男人带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“战夜烬,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此时的战夜烬满脸愧疚,眼中甚是心疼,他的指尖瑟缩着拂过温宛卿脖颈上的淤青,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。
他将人抱进怀里,径直出声。
“好,我们回家。”
人群之中,萧濯看着二人的背影小声嘀咕着。
“这倒真是稀奇了,战夜烬这一次居然没要出人命来?看来这战王妃,还真是与众不同啊。”
而那已经走远的两人,谁都没有看到萧濯面上的玩味之色,更没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邪魅笑容。
而随着两人离开,被传召而来的太医也蜂拥而至。
他们相继检查了在场一众人的伤势,又将已经被打的几乎丢了半条命的前太子抬了下去。
原本的早朝也彻底因为这场闹剧而进行不下去了。
一直被护在内殿未曾露面的皇帝早已知晓了事情的原委。
他赏的赏,罚的罚,尽可能地为这个疼爱的外甥善后。
而此时的战王府中。
战夜烬正挎着一张脸,坐在矮榻上,垂头叹气,丧眉大眼。
“你明明是打人的,怎么自己反倒挂了彩?还伤成这样……”温宛卿检查着男人的伤,面色经不住越来越沉,“我去给你找药箱包扎一下,你老老实实坐在这里,不许动。”
战夜烬自知理亏,一声不吭的样,只是点了点头。
回来这一路上,温宛卿都没有询问过事情原委如何。
只是不断安慰着战夜烬,尽可能地让他不要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什
么心理负担。
接着给战夜烬拿药的当口,她才有时间询问一下冷锋。她看着跪在院中的冷锋,目光一沉。
“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?怎么会突然发病?”
冷锋咬紧了牙关,眼中怒意升腾。
“属下一直守在殿外,并不知道大殿上发生了什么,当属下听到小太监的喊声时王爷已经发病了,属下听的小太监说是沛王挑衅在先,阴阳怪气的言辞讥讽,这才闹出的事端……”
直到将大殿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,冷锋才一头磕在了地上。
“都是属下护卫不力,请王妃责罚!”
温宛卿了解了事情的原委,心绪纷乱,却还是故作镇定,开口出声,“此事错不在你,你也受了伤,先下去处理吧。”
冷锋还有些犹豫,“那王爷他……可需要属下将洛神医请来?”
“不用,这次伤得不重,我心中有数,你先下去吧。”
战夜烬自从那次以后,已经很努力在克制自己的脾气了。今天若不是气得狠了,不会这样。只是不知道萧衍那个王八蛋说了什么让战夜烬这么生气。
温宛卿接过白雪送来的药箱,遣走冷锋,转头便回了屋内。
此时的战夜烬还真的是一如开始那般,坐在原来的位
置,纹丝没动。
一副可怜的模样,看见她来,他又垂下了头,就仿佛一只做错事情的大狗狗。
她一言不发地解开了男人的上衣,看着他身上的淤青,一张小脸愈发紧绷。
而战夜烬看着眼前人愈发阴沉的脸色,一颗心已经跳如擂鼓。
只是温宛卿全程没有出声,他也不敢擅自开口,直至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完毕,温宛卿才将手里的帕子丢进了染血的血盆之中。
“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?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战夜烬欲言又止,甚至故意偏开了头,避开了温宛卿审视的眼神。
温宛卿见状,不由分说地跨坐在了男人的腿上,甚至伸手挑起他的下巴,强迫男人直视自己。
“你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心情不是挺好的嘛?怎么还能中了沛王的圈套,就这么被他激怒了?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!万一你真杀了他,那我该怎么办?”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