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头已被青州军占据。城内也到处都是零星的战斗,很多守军依旧负隅顽抗,在做着最后一丝挣扎。
北门的骑兵,早就引起了城头士兵的注意。随即用令旗传送给了张郃。张郃得到消息,又立刻汇报给了刘元。
“子义,交给你了!”刘元看着摩拳擦掌的太史慈,当即就笑了。
“主公。您放心,属下定不会放过一人!”太史慈终于有了作战的机会,自然是合不拢嘴。当即拍着胸脯,信誓旦旦的保证。一旁的赵云也是忍俊不禁,跟着刘元一同笑了起来。
鲜于辅没打算逃。且不说能不能逃的出去,就算是回去了也没法交代。当北门乱石搬完,城门打开的那一刻。辽东骑兵并没有一窝蜂的乱窜,而是有条不紊的列成纵队,四人一排鱼贯走出了令支城。
可是这种情形,也仅仅维持了几个呼吸。早在城头上盯着的七师士兵,待前面的骑兵刚刚冒出城外,便是一阵连弩射下。
受到打击的骑兵,瞬间就乱了方寸。此时哪里还顾得了什么队形,纷纷争先恐后,急忙奔着城外逃去。
太史慈见状嘴角一抽。这七师也忒不地道了,明明看到自己已经列阵以待,还给自己来上这么一出。自己再不动手,呆会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。
念及此处,太史慈当即下令进攻。三万骑兵随即而动,分三个方向直奔辽东骑兵。
本来还想以三千骑兵重创一下青州军的鲜于辅,此时才终于知道什么是异想天开。被城头的攻击打乱了阵脚的辽东骑兵,在面对这数万铁骑的时候,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战意。
除了小部分顽抗被杀外,其余人全都选择了投降。鲜于辅与数十名亲兵,则被重骑兵团团围在了中间。
牛山也是没办法。自己将军已经有过交代,这敌将必须留给他亲自解决。否则牛山早就将这些人踏成肉泥了。
“你便是鲜于辅?”太史慈策马而至。围着的士兵,纷纷后撤让开了一条道来。
“哼!要杀便杀,本将绝不会屈服你等!”
“屈服?”太史慈看了看梗着脖子、兀自嘴硬的鲜于辅,突然觉得太过无趣。这整个战斗不过就半刻钟,杀敌数量估计还没有城头的七师杀的多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太史慈嘴角勾起一抹讥笑。却不料鲜于辅闻言陡然大怒,拍马便奔着太史慈杀来。
太史慈一愣。这鲜于辅怎么跟个疯子一样?还没说上话,就要开打?当下也没犹豫,狂歌戟斜指鲜于辅,拍马迎了上去。
其实太史慈之意,是说自己并非是想劝降鲜于辅。没在鲜于辅听来,却更像是嘲笑自己对于战局的多想。
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?其实太史慈哪里知道这些,全都是他自己的臆测罢了。
鲜于辅憋着一口气。眼看着太史慈就要到了面前,长刀直接斜劈而去。太史慈挥戟迎上,只听哐当一声,鲜于辅的长刀直接被太史慈磕飞了出去。
鲜于辅长刀脱手,二人也是错马而过。只见鲜于辅当即勒马掉头,顺手抽出腰间配件。再度对着太史慈,急冲而去。
“可惜了…”太史慈此时也是动了杀意。不待鲜于辅出手,狂歌戟直接脱手掷出。
鲜于辅完全没有想到,对方居然敢将兵器当暗器。猝不及防之下,狂歌戟带着风声,直接穿胸而过。战甲竟然如同薄纸一般,居然没有丝毫的阻碍。
“将军!”数十名亲兵里,突然窜出数人奔向太史慈。牛山唯恐自家将军有失,拍马便迎了上去。
太史慈右手一举,牛山无奈只得停下。只见那几名亲兵直接越过了太史慈,来到了鲜于辅的战马前,随即跳下了战马。
鲜于辅已经坠落马下,此时已经没了一丝力气。几名亲兵将其搀扶坐起,也只是用眼睛看了看太史慈。随即身子一软,脑袋便耷拉了下来。
“他们愿降则降,不愿投降便放他们离去吧!”太史慈对着牛山说完,随即便策马离开了。
此时城中的战斗,也基本接近了尾声。残兵大部已经肃清。极小一部分人,因为顾及辽东的家人而不愿投降。多数躲在了城中百姓的家里。
刘元并没有赶尽杀绝,更没有下令挨家逐户的搜捕。甚至在入城之后,大开四门,对于进出的任何人都不做盘查。任由那些隐匿起来的残兵,逃出了令支。
如此短的时间拿下令支,这也是刘元始料未及的。作为此战法的始作俑者,更是亲力亲为的高览,刘元也是赞不绝口。为此还将全军都尉以上的将领,集中起来做了一次深入研讨。尽力激发中层将领,对于战术灵活利用的潜力。
休整了三日之后,太史慈率军先行赶往临渝。直到高干押送粮草再次赶到,刘元才将降卒交于高干带回上垠城。随后亲率大军押送粮草辎重,出了令支城直奔东去。
伴随着青州军全部赶到。被困二十多天的临渝守军,更是感到了空前的不安。三十多万大军的营帐,像是一片白色的海洋。而大海之中的临渝城,更像是漂浮的一叶轻舟,似乎随时都有被海浪打翻的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