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老邓两口子攒了半辈子的家当,估计是保不住咯。”另一桌的食客吃完了包子,忍不住心生感叹。
“什么世道啊。”一个瘦一些的食客,也跟着唏嘘起来。
“还别说,估计也就咱们这里乱了些。某在济南那边,可从未见过这等情形。”一个健硕青年听到瘦子这么说,忍不住出言反驳了一下。
“自古道官官相卫,那济南又能强到哪里去?莫不是你李洪故意示好朝廷,欲复祖上荣光?”瘦子冷笑着说道,引得邻桌人跟着哄然大笑。
“哎。”被唤作李洪的青年摇了摇头,对着瘦子说道:“若是说这些话便可为官,你刁汜早就位列三公了。”
李洪话音刚落,众人再度跟着哈哈大笑。瘦子刁汜顿时恼羞成怒,拍着桌子就要站起。
“你还是老实坐着吧。要是打你也能做官升官,老子早就是三公之首了。”李洪的话,又把众人引得大笑不已。就连刘元也是忍俊不禁,跟着笑出声来。
“你这厮,为何发笑?”瘦子正愁无处发泄,看到刘元这个生面孔,顿时来了本事。
“自然是笑这可笑之人,亦笑这可笑之事。怎么?这一颗老鼠屎,能坏这一锅粥,莫非还能坏了这满河之水?”
刘元一把按住了,就要暴起的典韦。随后目光迎向刁汜,带着一丝不屑和戏谑。
“尊驾此言妙哉。”李洪闻言心下一动,连忙起身抚掌:“以一锅比一河。此等胸襟眼光,当真是大气磅礴,佩服!”
说完拱手施礼,弄的刘元也只好起身回应:“哪里。倒是李公子言辞风趣,听之悦耳爽心啊。”
“哈哈。尊驾见笑了。只是在下名唤窦洪,实非李姓。”窦洪随即哈哈一笑,自报了名姓。
“窦洪?”刘元一怔,刚才不是明明听到李洪的吗?
“家门蒙难,不得已隐姓埋名到此。倒是让尊驾见笑了!”窦洪随即笑着说道,刘元也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。只是这个年岁与自己相仿的青年,终究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刘元当然看的出来。这个青年定是习武之人,而且应该算得上高手。再兼言辞犀利风趣,相貌堂堂又不失正气,禁不住刘元就起了爱才之心。
“你俩还真是一丘之貉,这是把老子不放在眼里啊……啊!”刁汜眼看二人旁若无人的聊着,当即就要发飙大骂。典韦哪里能再容许他放肆,一脚将其踹翻在地。
“壮士好身手。”典韦的动作引起了窦洪的注意,典韦正要说话间,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。
“该来的终究会来!”最先说话的食客,此时又开了口。刘元随即邀请窦洪坐下,全然没有理会趴在地上的刁汜。
“怎么着?准备好了?”官差头目冷笑连连,看着迎出门口的夫妻俩。
“大人…”被唤做老邓的酱料店掌柜,脸上的淤青尚未褪去。此刻颤颤巍巍迎上前去:“大人。小的…只凑出四千钱,实在是只能拿出这么多了…”
“什么?”头目好像受到了侮辱一般:“那便是没有。如此便不能怪我等了。”
头目说完,冲着几名官差打了个手势。官差们随即出来几人将老邓夫妇架开,另有两人将店铺关门,随即贴上了封条。
“带走!”头目见事情已经办妥,当即挥手就要离开。
“且慢!”刘元本想等着刘淙到了再处理。可这五百多里的来回,刘淙不一定能及时赶到。无奈之下,只得起身追了上去。
“哟嗬?你是在叫我等?”头目转过身来,先扫视了两侧才看着刘元。
“朗朗乾坤,这位大人就敢行这等龌龊之事?”刘元冷冷的看着头目,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人。
“龌龊?”头目咧嘴笑了:“来呀,一并带走!”
“艹!”刘元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。这些人还真是霸道,完全不给你讲理的机会。
“谁敢!”典韦大喝一声,像座小山一样立在刘元身前。这也让准备上前的官差一愣,看着典韦迟迟不敢挪动。
“恶来。你这包子,真的是没白吃…”刘元无语。自己身上的王霸之气,居然顶不过典韦的一张恶脸,你说气人不气人。
“嘿嘿。公子,等打完架您再许俺吃几笼吧!”典韦也是咧嘴一笑。
“成!”刘元笑着说道。
“拿下!”头目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群。感觉自己的权威,受到了极大的挑衅:“若敢反抗,就地斩杀!”
“喏。”几名手下当即来了胆气,领命后拔出单刀,便将刘元二人团团围了起来。
“你等如此行事,与那山匪贼寇又有何异?”
若是将老邓带走,毕竟还有些理由,谁也不好说什么。可仅仅因为一句且慢,就要将人抓走甚至是斩杀,窦洪就有些搞不懂了。脑袋一热之下,当即也从包子铺走了过去。
“今天是啥日子?”头目不禁一愣,怎么那么多人出头:“不管谁反抗,一律斩杀。动手!”
“恶来。都留口气!”刘元深知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