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了欣喜之后,溃兵们变的惊惧。但真正的灾难,是在接触之后才开始上演。
陷阵营没有花哨,更没有多余的动作。手握斩马长刀,除了砍和劈,连刺都没有用。可就是这简单的动作,却让溃兵们更加的崩溃了。
手中的刀枪,刺砍在陷阵营士兵的身上,几乎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。但是斩马刀之锋利,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。
只要中刀之人,便没有完整的。半刻钟不到的时间里,阵前的鲜血浸透了土地。残肢断臂到处都是,更有甚者则被砍成了两截,或劈成了两半。
很多人想退回去,或者是从左右逃跑。可是后面的人看不到前面的情况,推搡拥挤着继续向前。
五千陷阵勇士,排成十排摆在那里。可就是这薄薄的防线,却始终无人突破。甚至连进入第三层的人都没有。
战斗…不,应该说屠杀进行了半个时辰,就宣告结束。即便后面的人看不到,却也被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吓到了。
“将军,幸不辱命!”樊皓摘下战盔,兴冲冲的跑来复命。
“溃兵而已。”高顺倒是没有夸赞,只是淡淡的说道。但樊皓早已习惯了,兀自咧嘴傻笑。
五师的士兵,正在收拢降兵打扫战场。陷阵勇士也早已褪去铠甲,在一旁歇息。随后赶到的魏延和于禁等人,也被这战场的惨烈深深的震撼了。
“高将军…”饶是魏延杀了那么多人,可见此情景,还是忍不住有种呕吐的冲动。
“文长,文则,元才。”高顺冲着几人一一抱拳。于禁还好一些,魏延和高干二人,虽然强忍着没吐,但脸色已经变了。
“子平。能结束这么快,看来也是被你吓的…”于禁看似像是说笑,其实还真是心里话。
“溃兵而已!”高顺依旧是淡淡的一句,却没在意樊皓那嘴角直抽的表情。
次日晌午时分,刘元便收到了于禁的战报。看完后拿着战报来回转悠,晃的郭嘉有些眼晕。
“主公。您就悠着点吧。都转了几圈了?”
“就是。我眼晕。。。”赵虎撅着个嘴巴,也跟着郭嘉起哄。
“漂亮,太漂亮了。那可是八万大军。歼敌一万五千余,俘虏六万四千余。这不就是活生生的全军覆没嘛!”
刘元兴奋的是,这个仗打的太利索了。前后仅仅用了五个时辰,还包括打扫战场。袁术的八万大军,几乎没有漏网之鱼。
“十里长阵,生生被文则斩成了三截。各军之间的配合,时机把握的精准。本州觉得,这完全可以编入军事教材。”
“主公少说了一句,那就是地形选择之妙…”郭嘉顺嘴补充了一句。刘元下意识的点点头,随即又反应过来。不由的白了郭嘉两眼。
“恶来,想不想吃肉串?”
“想啊,主公要做吗?”典韦无聊的都快要打盹了。听到主公这句话,顿时来了精神。
“去宰两只羊,串好串儿本州亲自烤。”
“好嘞。”典韦应了声,正要走出营帐,赵虎说话了。
“主公,还是属下去吧。杀羊这事属下最拿手……”
“不用不用,这烤串的事跟你俩没关系。恶来,抓紧去。”
典韦见状,闪身就跑出了营帐。赵虎苦着脸,看了看同病相怜的郭嘉。
“咳。主公的手……”
“主公。孙坚使者求见!”郭嘉正说着话,典韦却快步走了进来。
“哦?”不仅刘元愣了下,郭嘉也是不明所以。
“传进来吧。”刘元知道问典韦也问不出什么,索性直接见见再说吧。典韦随即走出,将虞翻带了进来。
“在下虞翻,奉主公之命,拜见州牧大人。”虞翻不卑不亢,从容上前施礼。
“哦?你家主公又是哪位?”
虞翻一愣,莫不是先前传报之人未曾说明?随即抬头看了看刘元,才发现是被刁难了。
“回大人,我家主公乃先帝所封乌程候,如今的吴郡太守。”
“哦,原来是孙文台啊。”刘元故作恍然的点点头:“本州曾得军报,华亭港驻军俘获了三名烧我船坞的贼匪,名曰黄盖。还有二人倒是没有通报名姓。”
说到这里,刘元眼神凛冽的盯着虞翻:“不知这黄盖,你家主公是否识得?”
虞翻顿时一身冷汗。这刘元所想真是天马行空,完全不按常理走啊。黄盖一事断然无法否认的,这可如何是好。
“大人容禀。华亭县历来便是吴郡辖地,黄公覆私自串连诸将动兵,也是忠于我主之事。”
“哦?如此说来,这黄盖倒是私下用兵,而非孙文台授意?”
刘元眯着眼,像是很乐意听虞翻一本正经的胡扯。
“主公念及大人昔年之恩,故而对华亭一直未曾多言。众将早就要动兵,只是主公在其中一直压制。这些事,想必大人是不知道的吧?”
虞翻越说越心虚,甚至都不敢直视刘元的眼睛。
“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