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。浈阳和含洭已经接连失守,南海军正在赶往曲江。”
“什么?”亲兵话音刚落,吕布不由得惊的站起。连同陈宫等人,心里也是又惊又怒。
“南海郡虽然是糜芳掌控,但归根结底还是属于刘元。这般说来,刘元也是参与其中了。”
陈宫眉头紧皱,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。如今面对的是三方联手,又该如何破局?
“主公。属下本想调回各县驻军,赖以郴县死守。看来此计是行不通了。”陈宫说到这里,突然走到吕布身前跪下。
“主公。如今只有舍弃桂阳挥军南下,请主公速速定夺。”
“这…”吕布犹豫了。经营了数年的桂阳,说丢便丢了,的确有些难以割舍。
“主公。快马通传宋将军,着其立刻率军郴县集结。咱们西去南平与侯将军汇合,随后直接挥军攻打郁林郡。”
“是啊主公。”魏续也跟着陈宫一起跪倒:“军师所言极是。交州各地缺兵少将,那里才是咱们的立足之处啊。”
“好。”吕布也知道,再犹豫下去,估计就走不了了。
“派人通传宋宪,立刻率军来郴县集结。”
“喏。”魏续领命下去安排。
“公台。”吕布这才想起,陈宫还在跪着。连忙上前扶起。
“本侯就是有些不甘啊。那刘元简直是欺人太甚,本侯走到哪里,都摆脱不了他的影子。”
“主公不必懊恼,咱们就从交州之地开始。即便最终不能入主中原,主公做个南越王,倒也是未尝不可。”
此话并非陈宫的心里话。可现在形势逼人,不给吕布一颗定心丸,恐怕难激其心。
吕布闻听此言,果然是眼前一亮。若是在这蛮荒之地,能做个偏安之王,倒也不错。
“如此就有劳公台了。本侯现在就去安排一切,宋宪一到,咱们立刻出发。”
魏续安排的送信兵,在到达了汉宁之后,才发现根本无法进去传讯。快马赶回之后,将情况禀明了魏续。
魏续想了想,便将情况写了数张纸,交给了送信兵。命其多带几人用弓箭射入城中。
汉宁距离郴县并不远。送信兵一行五人快马加鞭,赶到汉宁时已是深夜。弃马偷偷摸到了城池下方,将绑好的弓箭,射上了汉宁城头。
“将军。城外有人将此信射到了城头。”一名小校发现后,立即带信找到了宋宪。
宋宪本来已经歇息,听闻有郴县信到,一骨碌爬了起来。
“不错,这是老魏的字。写的比他本人还难看。哈哈~”宋宪与魏续十几年交情,怎么会不认识魏续的笔迹。
“来人,传令各部前往大营处集结。切记勿要喧哗吵闹,不得惊动城外敌军。”
“喏。”几名亲兵领命后,随即奔向各处安排。宋宪随即看了看小校。
“你去通传城头将士,立刻悄声下城,一并赶往大营。”
“喏。”
小校去后,宋宪也开始披甲整装,匆匆赶往了城西大营。
而在同一时间里,戏志才的大帐之中,也是灯火通明。五个送信的骑兵,五花大绑的跪在了营帐之中。
“不说?”一名都尉狞笑着走到了其中一人身前。一把尖刀在送信兵的脸色,比划来比划去。
“严缜,退下吧。”随着戏志才发话,都尉退到了一旁。
“郝萌将军知道吗?”
几名送信兵,都是跟随吕布一路走来的老兵。对于郝萌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“认识又能怎样?”一名士兵仰着脖子,颇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。
“郝将军被吕布抛弃,做了我军的俘虏。如今在我军中做了一名副将,统领两万人。”戏志才说着,从椅子上站起身来,踱步走到了几名俘虏跟前。
“本军师想告诉你们。不管你们此行是何目的,你们几个注定是逃不掉了。是死是活,没人会在意你们。”
“哦,对了。若本军师所料不差,此行是不是告诉城内,里应外合击溃我军?”
戏志才一边说着,还不忘盯着几人仔细观察。
“当然,这根本不可能。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,通知城内守军撤兵。”
这句话刚刚说完,五名俘虏的表情,尽数收在戏志才眼底。
“不说就押下去吧。待到破了他们撤兵的计划,再砍了你们几人的脑袋。”
亲兵闻言立刻上前,推搡着就要把俘虏往外拉。
“大人,我说,我说!”
一名俘虏终于抵抗不住,将信上的内容一一说出。
“拉出去关押起来。”戏志才听完后,没有丝毫犹豫:“严缜听令。”
“末将在。”
“点齐两万人马,迅速赶往城西三十里外的耒水河对岸,进行半渡而击。”
“喏。”严缜知道事情紧急,领命后迅速出了大帐。
“文都尉。率你本部兵马,与耒水桥东三里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