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就是蒯越。也无非就是借着辞行的说法,前来表示结好之意。刘元虽然不耐,还是对蒯越表现出了应有的重视。
蒯越告辞之后,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,随即走了进来。
“庐江太守麾下主簿陆逊,拜见州牧大人。”
刘元倒是一惊。自己与戏志才二人有过书信往来,二人却为何只字未提呢?
再仔细一想,便释然了。他们两位又不是什么先知,也不过是把陆逊,当作是一个比较有才的少年罢了。
昨天太忙没有注意。黄忠二人之所以派他来,想来应该没有说明此间情由。想到这里,刘元便开口说道。
“黄忠乃本州麾下叛将,派你这小小孩童,莫非是羞辱本州?”
“大人此言差矣。逊曾闻大人十岁率百骑闯黄巾大营,面对二十万大军,毅然冲锋。”
“逊年方十三,比起大人当年尚大上三岁。为何不能见大人一人之面呢?”
陆逊一本正经的说着,引得刘元也是暗暗赞叹。果然成功没有偶然的,这种状态之下,未来还可能太差吗?
“说的不错。但黄忠毕竟是青州叛将,本州不稀罕他的贺礼。”
“何为叛将?按大人之意,这天下谁人不是叛将?”
刘元又愣了,自己居然被一个孩子怼住了。可不就是嘛,这天下拥兵自重者,无一不叛。
“黄太守虽不在大人身边。但所行所言所为,无不是效仿青州之事。在下相信,此举并不违背大人的初衷吧?”
“有点道理。听起来你对青州很了解?”
陆逊的这番话,又勾起了刘元的兴趣。
“并不。在下只是先大人婚期三日而至。这几天转下来,也算是知道了一些皮毛吧。”
“庐江毕竟一郡之地。不如你来我青州学院学修两年,本州定给你高官厚爵。”
“谢大人好意。在下目前跟着老师在学,已经很为受用了。”
“哪个?戏志才?”
刘元一愣,随即便想到了。
“正是。”
果然如此。戏志才带出来的陆逊,不知道又是什么样子。刘元心里突然充满了期待。
“可还有事?”
陆逊一听,敢情这是要下逐客令了。随即没有废话。
“无事。只是为大人贺喜,同时也想两家重归于好。望大人不念旧恶,摒弃前嫌。”
“嗬。本州突然有个猜想。”
“啥?”
陆逊一时未解,脱口而出。
“此番你能来青州,当是你自己全力游说了黄忠和戏志才。也就是说,是你主动提出的。”
“包括现在的提议,本州猜想,黄忠二人现在并不知道。这也是你擅自做主。本州不允,就当你没说过。本州若是允了,你会继续全力说服黄忠二人。本州猜的可对?陆议、陆伯言!”
这下轮到陆逊震惊了。刘元所说一字不差,这些都是自己自作主张。包括参加婚礼,也是自己全力说服老师,才得以成行。
更不可思议的是,陆议之名知道的人并不多。甚至自己的老师也不知道。刘元居然对自己这个不起眼的少年,展开调查。那庐江的密探,得有多少?
“没错。都是在下自作主张。但在下还是恳请州牧大人,能好好的考虑一番。”
“戏志才身上,有很多你需要学习的东西。但惟独没有自作主张这一条。少年多才是好事,但恃才而傲绝不可取。”
刘元说完端起茶杯,又看了看刘仁。
“待你何时明白了,再来与本州商谈。仁叔,送客!”
刘仁走到陆逊跟前,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。陆逊好像呆住了一样,下意识的拱拱手,然后转身慢慢的走了出去。
“仁叔,你去将外面那俩一起叫进来。然后………”
“要是不听话呢?”
“阉了做宦官。”
“主公,您确定?”
“吓唬吓唬得了…”
刘仁翻了翻眼皮,幸好自己多问了一句。
“凉州牧麾下副将马岱,拜见州牧大人。”
“颍川太守麾下从事许攸,拜见州牧大人。”
“嗯。都坐吧!”
刘元说完看了一眼许攸。
“子远。这颍川太守一说,便到此为止吧。你我老相识了,不必为这等小事而闹心。”
“呃。在下知道了。”
许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面对刘元,是一点底气都没有。什么从容潇洒、淡定自如,统统都飞的无影无踪。
要不是无人敢来,而袁绍又指定了自己。许攸才不想走这一遭,哪怕饭菜再可口,一样是味同嚼蜡。
“马将军。回去转告孟起,心意本州收到了。也感谢他还记得我这个叔父。有时间的话,也让他到青州来看看,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可以知会一声。”
马岱两腮微微颤抖,这侄儿叫的太自然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