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京城很小,但此刻对于公孙瓒来说却是极为有利。四面分布了四千兵后,公孙瓒手中还留着两千兵马以作预备。
“来呀,开始攻城!”
傍晚时分,刘虞大军终于赶到了易京城下。大手一挥便要立即攻城。
“州牧大人,劳师以远。此刻我军正是疲累的时候,且不可强行攻城啊。”
阎柔本是不想说话,奈何刘虞的这个决定,让他又不能继续装聋作哑。莫说兵疲将累,就是这即将黑下来的天色,也不可能现在就攻打了。
“兵贵神速,我军既然已经到了城下,断不能给敌军以喘息准备的机会。传我命令,即刻开始攻城!”
“喏。”
不待阎柔回话,身旁早有亲卫下去安排了。阎柔眼看着那名亲兵的身影,心里一阵叹息。
果不其然,幽州军在一刻钟后展开了四面攻城。奈何易京城虽小,但城墙倒是蛮高。幽州军的云梯堪堪够到城墙剁口。
可这样的话,坡度就有点过于陡峭了。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城墙上的敌人去推,自己都会翻过身来。
再加上刘虞之兵,久未经过战阵,平时又疏于训练。兵不识将而将亦不知兵。城墙上的公孙瓒军尚未发力,城下的幽州军早就乱作一团。
“天色已晚,鸣金收兵!”
刘虞看了看天色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对着亲卫吩咐道。
“喏。”
亲卫的好处,就是永远只会去执行,而从不问理由原因。
半个时辰,幽州军丢下了数百具尸体,就匆忙收兵了。城墙上的公孙瓒眼看如此,心里也是阵阵窃喜。
“主公,刘虞虽不知兵,但手下还有鲜于银、阎柔之流。为何有如此行径啊?”
眼看幽州军退去,严纲二人也来到了公孙瓒的南侧城墙。
“刘伯安定是亲自指挥,想必阎柔等人应该是无权了。”
公孙瓒看着城下,虽然天色已黑,但影影绰绰的人山人海还是让其羡慕不已。
“耗费巨资养成这样,他刘伯安就不觉得惭愧吗?”
公孙瓒自言自语的说道。
“主公。再好的兵没有经过尸山血海的战场,也是枉然。此战我们必胜!”
公孙越此刻也很兴奋,恨不得打开城门直接杀出去。
“胜是要必须要胜的,今夜还需好好防备,明日一战再好生摸摸底细。”
“喏。”
公孙瓒说完就下了城头,严纲二人分头又去做了些安排,才回营歇息。
翌日清早,公孙瓒早早就来到了城头。看着城下三里不到的幽州军大营,心里一阵后悔。
“主公,此营扎的毫无章法。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杀个来回。”
严纲也看出了门道,拍着大腿懊恼不已。
“无妨,既然大营已立,刘伯安也不会轻易拆除,机会肯定还是有的。”
公孙瓒说完,看着幽州军已经开始有所行动,就朝着二人看了一眼。
严纲二人心领神会,转身就朝着各自的城墙跑去。
“围三阙一?”
幽州军的攻势很沉闷,半晌也不见有人爬上城头。公孙瓒一刀砍下一个刚冒头的士兵,放眼望了望四周。
“有意思啊,只可惜你这招用错了地方。刘伯安啊刘伯安,让我无端的更看不起你了。”
公孙瓒自言自语着,刘虞突发奇想的一招,似乎对自己更为有利了。
东侧城墙的严纲,也是同样的想法。城池攻防战不该是很残酷的吗?为何打着打着打盹了?
到了晌午,幽州军又如同潮水般退去。公孙瓒再次将严纲二人召来了南城墙议事。
“咳,幽州军是到了用膳食的时间了。”
公孙越指着城下,颇有些尴尬的说道。
“可惜了,如果白马还在。纵有千骑,我定可杀他个对穿!”
严纲说完顿感不妥,当日的界桥之战,也是公孙瓒一意孤行造成的惨败。白马义从也是在那一战中,几乎是消耗殆尽。
“无妨。是我的错,也没什么不可说。”
看着严纲歉意的眼神,公孙瓒倒是难得的大气了一回。
“主公让我们前来,可是心中有了计较?”
看到公孙瓒没有怪罪,严纲也连忙岔开了话题。
“这天是不是太热了?”
“是啊,不动都会出汗。”
公孙越一边说着,还顺便伸手抹了一把汗。
“刘虞军用过膳食,肯定会热的不想动弹。由今日的攻城之战可以看出,其兵士训练几乎是没有的。”
“主公莫非是要…?”
“夜袭固然能破敌,但对于我军来说,同样也是有着难度的。”
“如果幽州军还在攻城,我军如何前去破敌?”
公孙越隐约感到了公孙瓒要说的是什么,却又有些担心。
“主公带千人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