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扬州有信到!”
刘元正在书房批阅奏表,贾诩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。
“文和啊,猜猜是何事?”
刘元几乎头也没抬,淡淡的问了贾诩一句。
“属下可不敢妄自揣测。”
“别别别,猜猜无妨!”
贾诩翻了个白眼,不逼着自己说话,这个主公就不舒服。
“那属下就放肆了。此信虽不知所为何事,但绝对与主公对扬州的布局有着莫大关联。”
刘元闻言抬头看看贾诩,这就是个多智近乎妖的家伙。不好好利用起来,绝对是可惜了。
“拆开念念吧!”
“喏。”
为了给情报上个保险。刘元使用了拼音加数字。就算信鸽途中出现意外,情报也不至于泄露出去。
贾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方才勉强可以破译。此番接下这个差事,也有点硬着头皮。
“交州一切顺利,糜芳与赵四留守经营。余众现已回航转江船至建业。计划可实施,商定之事即将实行!”
贾诩一字一字往外蹦,好不容易念完,也急出了一头大汗。
“再猜猜,有何计划?”
“不猜了。主公此计定是惊世骇俗之举,猜出来就没劲了。”
刘元笑了笑,更知道欲速则不达,随即也就放过了贾诩。
“文和掌管情报,往后还要多多参详揣摩。多出一份力,说不得这乱世便可早些结束。文和的志向也就达成了!”
“主公请放心,属下定会尽力而为。”
贾诩信誓旦旦的说道,刘元闻听点了点头,二人又聊了些家常闲话,贾诩才告辞回家。
历史的轨迹,已经偏离的一塌糊涂。刘岱,孙坚等人皆因为刘元之故,都活的好好的。就连华雄,此刻也是活蹦乱跳。
但最让刘元不解的是马腾之死,毕竟这可是在东汉的历史舞台活跃了很久的人物。
而自己与雍凉素无交集,与马腾仅有诸侯会盟时的点头之谊。如果非要说是蝴蝶效应。那这个蝴蝶翅膀挥动的幅度未免太大了吧?
刘元揉了揉太阳穴,没有继续去想。招呼了典韦一声,二人便骑着马匹去了青州学院。
对于人才的培养,刘元从来都是特别上心。投入的资金也是天文之数。在学院转了一圈,刘元也是频频点头。看来钱没有白花,基建设施都已经日趋完善。
“主,主公,您来了?”
没有遇到蔡邕,刘元也并未让人通传。只是没想到,马钧今天刚好也在学院。
“闲来无事转一番。德衡今日也是有事?”
马钧虽是工院院长,但毕竟也只是挂名。军工那边一大摊子事情要忙,很少在学院出现。
“主公。属下要是再不来,工院就要被折腾没了。哎…”
聊家常不行,只要是和工作有关的事,马钧绝对口齿清晰。
“哦?发生了何事?”
刘元看着马钧懊恼犯愁的样子,顿时来了兴趣。
“犬子少不更事,在家中偷偷研究起了主公提及的火药,被我几次发现管教了一顿。一个月前突然跑到了学院,跟着几个学生一起折腾了。”
“哦?这不是挺好吗?潜心向学也不一定非是读书。”
“主公有所不知,犬子自小胆子就大。前番在家中折腾,差点将属下的房子烧了。属下是担心他在学院惹出祸端…”
刘元一听就乐了。按马钧的态度去想,肯定是不会将此事讲给自己的儿子。而其子居然在一知半解之下弄出了动静,可见其还是有些天赋的。
“哈哈,德衡勿恼。让你家贤侄明日去州牧府找我,本州自会对其有所安排!”
“啊?主,主公。此事可,可是玩笑不得!”
马钧负责这个事,当然也知道其中凶险。孩子安危是小,州牧府可不容有失啊。
“行了。本州心中有数,你照着安排便是!”
马钧心有不甘,但看到刘元态度坚决也没敢再多说。又顺便汇报了一些其他的事,便辞别刘元二人离去了。
“主公,马院长说的那到底是个什么物件?竟值得追儿子追到这里来…”
典韦嘟囔着嘴,压根儿不明白两人所说的火药是什么。
“怎么和你说呢?”
刘元也不晓得怎么解释,暗自掂量了一会儿,然后将手攥成了拳头。
“看见没,这么大点就足可以让人粉身碎骨。再大一点,可破城门城墙,甚至是破山采石也不在话下。”
典韦闻言看了看刘元,虽然没有怀疑刘元的话,但是对这个说法显然难以理解。
刘元也懒的解释了,索性背着双手,兀自向着医学院走去。
穿过了假山林立的花园,又经过了一片操场。一道白墙出现在了刘元的面前。墙上八个鲜红大字,在阳光下显的格外醒目。
“仁心济世 救死扶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