雒阳城内,嘉德殿。
“袁绍小儿,实在可恨!”听闻袁绍居然砍了派去的使者,董卓又是气的一阵肝儿疼。
“来人。将伍琼、周毖抓捕斩首。将袁隗…还有袁基满门抄斩。”董卓本想斩了袁隗,却兀自不觉得解恨,遂改口灭门。
坐在下首的李儒,一声也不吭。这时候,尽量不要触霉头。
眼见着董卓消气了些许。李儒方才开口:“太师,联军本就人多心不齐,应当予以分化破之。”
“哦?文优说来听听。”
“青州军善战,而且多数是骑兵。若其能退去,联军之力当去三分之一。”李儒一点点进行分析。
“幽州公孙瓒,其实力亦不容小觑,也当可图之。”
“哦?如何操作,文优快快讲来。”董卓心急,不待李儒说完,连忙相问。
“太师,便以陛下之名,着封刘元麾下大将赵云,为冀州牧。封公孙瓒为幽州牧,不管成与不成,这份情,他们自当要领。”
董卓心里完全认同,但还是装作思索一番后,才道:“就按文优说的来办。”
“太师。迁都一事,可着手进行了。”
“可。”董卓应道。
三日后。前司徒杨彪来到酸枣联军大营,宣读了圣旨。
杨彪并不想来,奈何董卓以家人性命相胁,不得已前来。袁绍碍于杨彪的声名,倒也不好特别为难。在宣读完之后,杨彪便匆匆离去。
刘元并不在场。其实即便在场,也不会太过在意。而公孙瓒心思却是泛滥了。韩馥更是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。
又过三日,雒阳传来消息。镇守长安的盖勛与皇甫嵩奉诏回京,随即被抓。引荐曹操、袁绍的伍琼和周毖被斩。而太尉袁隗、太仆袁基则被满门抄斩。
听闻消息的袁绍,当即昏了过去。幽幽醒来之后,下令盟军全部前出虎牢关,欲强行夺关。
“本初,当节哀啊。”曹操安慰袁绍。“主帅当不可以怒兴兵,攻击虎牢之事,当从长计议。”
曹操当然不想盟军在此消耗过大,导致后续无力。
哪知袁绍根本听不进去。再加袁术在一旁义愤填膺,袁绍更是不能忍受。当即下令增加制作云梯等攻城器械。
刘元听闻赵云竟被封为冀州牧,心里颇为狐疑。猜测这定当是李儒之计。再观公孙瓒的行为举止,心中更加确定。
五日后,云梯制作成功。袁绍当即下令,着徐州牧陶谦、兖州牧刘岱为前锋,立即攻城。随后命河内太守王匡、东郡太守桥瑁为第二梯队,随时准备。
放眼望去,虎牢关下兵如潮水。不时的被关上的箭矢、擂木所削空,但又随时补上。
战斗从开始,就是白热化。没有预热,更没有试探。徐州陶谦的丹阳士卒,多是悍不畏死,一时之间损失惨重。
数日后的一天清早,盟军还未开始攻城。只见虎牢关门吱吱打开。一员战将带着数千骑兵,鱼贯而出。
“盟主。关内出来一名大将,名唤吕布。又在阵前搦战。”刘元闻声看去,果然还是那日前来通传的士兵。
“且去看看。”
众人随着袁绍来到阵前。虽然刘元心有猜测,但还是为吕布的英姿而赞叹。
只见此人身高八尺。细腰宽背,双肩抱拢。面如施粉,剑眉高挑。鼻如玉柱,口似丹朱,头戴一顶亮银冠,二龙斗宝,顶门嵌珍珠,光华四射。雉鸡尾,脑后飘洒。果然无愧于最骚气的三国猛将之称。
“可有人斩了此獠?”
“属下有大将方悦。定可斩杀此人。”王匡请战。
“准。”
随即方悦策马上前。
“我乃河内大将方…”方悦话未说完,一道亮光划过喉咙,颓然跌落马下。
“聒噪。”吕布不屑再看一眼地上方悦的尸首,昂然伫立。
“此獠狡诈,居然偷袭。盟主,我有大将穆顺,定可斩下此獠,为盟军提气。”
“好。准了。”眼见张杨请战,袁绍连忙答应。
穆顺随即跨上战马,直奔吕布而去。到了跟前,丝毫不敢废话,挺枪便刺。
吕布同样不语,侧身闪过。不待穆顺回转马身,戟尖直奔后心窝刺去。
穆顺倒也有些本事。虽未转身,却已感觉到了威胁。堪堪扭动身体,避过要害,却被戟尖刺中了右臂。
随即心下大骇。正要策马逃回,却被吕布一戟砸落马下。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“我来会会这个匹夫。”
不曾想,吕布的勇猛刺激到了公孙瓒。未做任何言语请示,直接拍马而去。
“幽州公孙瓒,前来一战。”公孙瓒嘴里说着话,手中可是没有丝毫放松。一杆大槊直奔吕布面门砸去。
吕布眼见来将凶猛,倒也激起了傲世之心。居然不躲不避的横起画戟直接格挡。随着一声巨响,二人错马而过。
公孙瓒的手有些发麻。再观吕布,居然毫无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