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荏苒,草长莺飞。
三年多的时间,不觉得匆匆而过。转眼就到了光和七年正月。刘元也从六岁幼童,渐渐成了一个俊秀少年。
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到来,改变了一些历史轨迹。刘岱居然在两年前外放为豫章郡守,而刘元依旧生活在刘岱府中。
这期间,一壶醉已经大卖。香皂,也是风靡大汉各州。刘元又制作了牙膏牙刷,以及洗发膏。短短三年有余,财富已经积累到了恐怖的数字。
师父李彦,也在两年之约时,前来寻找刘 元。可能是贪恋刘元的一壶醉,在刘元这里足足停留了近一年,才恋恋不舍的离开。
李彦的到来,不仅仅传授了刘元天龙戟法,更是送来了一副玄铁打造的方天画戟。
刘元不知道的是,自己的师叔王越,被汉帝刘宏封为虎贲将军,一直就在皇宫之中。直到师父将王越带入刘岱府上,刘元才如梦初醒。
王越虽为虎贲将军,却并未有任何重用。一直都是名声不显,郁郁而不得志。
在刘岱府上,与刘元见面后,相谈甚欢。一场酒宴,竟喝下了三瓶一壶醉。似乎往日阴霾一扫而光。
更是在最后,将得意弟子史阿,交与刘元,以作护卫之用。李彦也未曾料到,自己的徒儿,两年之内竟然已经袭爵为侯,自然也是大感欣慰。
史阿本是游侠,如今已二十有五。在一番机缘巧合之下,拜得王越为师。据说一套剑法之下,罕逢敌手,成就几乎不在王越之下。
得到天龙戟法的刘元,也是整日苦练。但因力量的原因,一直未曾使用方天画戟。那可是七十多斤,就算是汉斤,却也足足四十多斤。提起来容易,舞起来就很难了。
“侯爷,颍川来信。”
史阿恭敬的将信递过,然后退到一边。
“这个郭嘉,定是又馋我的一壶醉了,哈哈。”
刘元拆开外边绢帛,果不其然,除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,主题还是一壶醉。
“费劲,这个纸张也该试试了。”
的确,绢帛写字很浪费,也不好书写。
“师兄,护卫的事弄的怎么样了?”
史阿没有表字,刘元坚持二人以师兄弟相称,奈何史阿坚决不从,索性各叫各的。
“侯爷,属下已吩咐两个好友,去目测人选了,相信不久就有回音。”
刘元的护卫,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胜任的。不仅要身手好,品格更为重要。
“嗯,平日没事,多去教教那些少年工人。那将是我们以后的根本。”
“侯爷放心,这一年多,属下几乎不曾落下一日。”
“哈哈,师兄办事我当然放心。只是师兄,你不会笑吗?”
刘元有些揶揄的问史阿。
史阿闻言,咧嘴笑了一下,刘元见状暗想,还是不要笑了。
比哭还难看。
“侯爷,侯爷。”刘仁刚刚进门就开始喊了起来。自从史阿叫了侯爷,刘仁也跟着改了口,还听了刘元的话,不再自称小人。
“侯爷,彭城糜家来人,要求见侯爷,属下自作主张,将人给您带来了。”
哦?
刘元意想不到,这糜家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?看来自己的一番作为,还是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。
“无妨,传进客厅吧!”
“是。”
刘仁随即出去,而刘元也转身奔着客厅走了过去。
“侯爷好,草民糜竺拜见侯爷。”
糜竺不卑不亢,淡然施礼。
“原来是糜家主亲至。本侯倒是有些怠慢了,家主请坐。”
刘元没料到居然是糜竺亲自前来,倒也没有托大,站起来拱了拱手,算是回礼。
“草民当不得侯爷之礼。”糜竺再次施礼后,在一旁坐下。
“家主不远千里来到雒阳,不知有何贵干?”
刘元并不喜欢太多客套,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呃,咳,草民前来除了一睹侯爷风采,尚有一些事情,欲向侯爷请教指点。”
糜竺显然未料到刘元如此直白,一点儿前奏都没有,有些太过干燥、酸疼。
“家主说笑了,本侯与普通人无二,即便是侯爵,那也是承袭父荫。当不得家主之言。”
“侯爷自谦了。单凭一壶醉和香皂,侯爷便已不是凡人。草民怎么言语,都不为过。”
“哈哈。素闻糜家兄弟,竺从文,芳习武,果然是名不虚传。家主舌生莲花,巧辩如簧,本侯甚是敬佩啊。”
糜竺听着话音不对啊,难道自己说错话了?他哪里知道刘元的心思。
“家主直言吧。”
眼看着糜竺有些茫然,刘元不想场面尴尬,出言提醒。
呃,糜竺这才明白,这侯爷不喜欢废话。
“不瞒侯爷,草民此番前来,是想和侯爷谈谈合作,不知侯爷怎么看?”
“嗯。继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