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加浓厚,清辉落瓦,宗门内灯火阑珊,静谧无声。
魏沧澜再度拿起酒葫芦,蹑手蹑脚地爬上房顶。
他知道,宁婵夜里睡不着时,就会来屋顶看星星。
说是看星星,实际上她就是在发呆。
魏沧澜曾问她在看哪个星星,气氛挺浪漫的,结果宁婵回了一句,澜儿,你不感觉夜里天空上的星星,密密麻麻得就像闪烁的苍蝇吗?
这让有密集恐惧症的魏沧澜瞬间就没了兴致。
浪漫?
浪漫个粑粑。
宁婵的字典里,就没有浪漫两个字。
爬上屋顶,魏沧澜就看到了那一袭白衣的娇小身影,坐在那,昂着头,背影有些落寞孤寂。
魏沧澜轻手轻脚地坐过去,朝她露出一个笑脸。
对方撇撇嘴,不说话,但表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冷。
“师父,您还在和沧澜生气呀?”
“呵,和你生气?不值得。”
瞧瞧,这不就是典型女友生气的发言?
可太特么像了。
这个时候,千万不要讲道理,千万不要和她对着干。
不管咋地,先特么拿出态度。
道歉!
必须道歉!
于是,魏沧澜提起衣摆,郑重作揖,脸上万分地悔恨,声音甚至都在发颤:
“师父,沧澜知错,弟子知错。”
“您莫要与弟子一般见识。”
“您打我骂我都可以,但千万不要不理沧澜,这让我是心肺如煎,五体闷痛啊!”
说着说着,魏沧澜双眼氤氲,甚至差点挤出一滴虚假的泪珠。
这就是长得帅的好处。
装出一副委屈巴巴,又无比悔恨的样子,就能让女孩子心生爱怜。
饶是心如寒冰,性子乖张的宁婵,瞧见魏沧澜这幅样子后,也是微微动容。
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,不能这么简单就饶了他。
于是她再度扭头,轻轻地冷哼。
这不过这一声中,却夹杂着许多的情绪,好似在宣泄不满,又好似在傲娇,声音比较柔和。
魏沧澜一听,喜出望外。
有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