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无边无际混沌的黑暗中,范飞平从角落中现出身形。
兜帽下,他的面容格外阴冷,苍老浑浊的双眼中,透着不加掩饰的杀机。
他那皮肤干瘪的手中,捧着一个古怪的木盒。
盒子表面,雕刻着猩红如血的符文,好似在封印某种奇怪的力量。
木盒中,躺着一个形状扭曲,肢节分明的蛊虫。
虫身肥硕灰白,正缓缓地蠕动,散发一股奇怪香气。
仅仅是看一眼,蛊虫就好似能夺走人的魂魄。
这就是心蛊。
毒魔宗的镇宗之宝。
沥血千年,每一任宗主,都用自己的魔气与鲜血温养。
今日,蛊虫终于被运转而起,完成了它的第一个任务。
摄取旗袍女子的心神。
如今,她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,完全称为心蛊的傀儡。
确切的说,成为了范飞平的傀儡。
那看女子那玲珑惹火的身段,范飞平变态地伸出发黑的舌头,在干裂嘴唇边舔了一下,阴毒地说道:
“呵呵,这就是女帝的心腹?”
“不过如此。”
“本宗主现在恨不得将你玩弄致死,不过在这之前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。”
“等一切结束,等那个不可一世的仇珏,也被心蛊摄取心神。”
“等本宗主成为新一任魔帝。”
“再好好和你们玩一下一龙二凤的戏码。”
“现在嘛,呵呵,你给本宗主立刻站起来。”
说罢,范飞平将魔气缓缓注入蛊虫。
心蛊立刻发动功效,奇妙的香气变得给外粘稠浓烈,朝着地上女子就袭去。
香气入鼻。
旗袍女子立刻睁开双眼,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。
只不过,她的双眼不像之前有神,此刻无比的空洞。
她俨然成为了一副行尸走肉,没有思想,只剩下一副躯壳。
范飞平见她如此听话,脸上笑容更盛,连忙催促心蛊下达命令:
“和你仇珏都是怎么联络的?”
“传音或者雕鸮。”
旗袍女子被心蛊控制,没有丝毫隐瞒地说出。
“雕鸮?呵呵。”
范飞平很满意地点点头,继续吩咐道:
“那你现在立刻,传话给仇珏。”
“就说你已经拿到心蛊,不过正有人追杀你……你无法脱身,让她过来搭救。”
“呵呵,从你方才展露出的内心来看,仇珏并不仅是将你当做一个佣人。”
“没想到魔帝会对一个下人如此有情义,真是可怜。”
“怪不得我魔道始终被正道压一头,原来是扛鼎人性格如此优柔寡断,无用的感情泛滥。”
“若她杀伐果决,魔道又怎会因她堕落到此境地?”
“现在你便引蛇出洞!”
旗袍女子双眼茫然地转身,走出塔寨,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干尸。
来到阳光下,她依旧没什么表情,完全被控制的模样。
随后,从袖口中拿出一枚小笛子,缓缓吹响。
不多时,一只翅膀展开又人双臂长的猛禽落下,在她肩膀处停留。
见状,她缓缓开口,将范飞平刚才吩咐的话,完整传达:
“属下已经取得心蛊……只是有人追杀,望主人前来搭救,否则心蛊不保。”
……
鬼门宫殿内。
从猛禽雕鸮口中得知消息的仇珏,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此事有诈。
她将停落在手臂上的雕鸮放飞,脸色逐渐由晴转阴,心里暗道:
有人还敢追杀本帝的心腹?
不知死活。
是谁?
呵呵。
范飞平吗?
不应该。
如果心腹已经拿到心蛊,那范飞平必然一起跟来。
莫不是毒魔宗其他弟子?
见镇宗之宝被人带走,无法容忍?
很有可能。
但眼下,必须先去搭救。
不管是为了心蛊,还是为了那丫头。
即便其中有诈,本帝也不会退却。
虽然现在业火焚身,难以克制体能的本能。
但只要拿到心蛊,一切都能化解。
届时,处理这些宵小,自然手到擒来。
思量片刻,女帝直接招来鬼门众多高手,将此事说出,让他们速速前往毒魔宗,自己则先行一步。
毕竟她修为高出众人太多,速度不是下边长老首座能比的,先走一步也能够争取搭救的时间。
刻不容缓。
一路御风飞行,不多时,始终在忍耐业火的仇珏,在即将接近毒魔宗塔寨群落的山谷处,瞧见一棵大树下,旗袍心腹正孤零零地站在那。
没多想,对心腹极为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