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沧澜谢过。”
魏沧澜拿起丹药便服下。
唐灿曦满意地点点头,这才对嘛,魏沧澜就应该对自己坦率些。
然后她有看向魏沧澜身边的唐灿曦,眼神内疚而自责,艰难地开口道:
“唐灿曦,本公主……不,我向你谢罪……”
“父皇的决定,我无法改变。”
“唐家的命运,我更无法挽回。”
“你若记恨,自是应当。”
“我不求你原谅,只希望你以后切莫被仇恨缠身……”
公主忽然发现自己的话术不那么厉害了。
真正心里有愧的人,并不会巧舌如簧,口若悬河。
反而笨拙得像结巴。
说着,她又躬身弯腰。
唐灿曦则是上前扶起她,神色复杂道:
“公主,你于我有恩,灿曦明白。”
“但家族之耻,灿曦不敢轻忘。”
“我也深知,导致唐家落得如此下场的,并非只有你李家,朝堂之上,对父亲看不惯的人太多。”
“只是,你的父皇是杀害我父亲的直接凶手,灿曦不会忘!”
“一辈子都不会忘!”
公主听着,叹口气,眼神落寞。
仇恨的种子埋下,日后生根发芽,最后变成什么,谁也无从得知。
六公主不再说什么,转头看向魏沧澜:
“沧澜次座,灿曦日后便托付与你。”
魏沧澜点点头,心中却不免古怪起来。
你这公主,怎么感觉这么绿茶呢?
说得好像灿曦是你什么人一样。
是你爹一直要杀人家!
你现在应该避嫌,还在人家面前提这茬。
多多少少有点膈应人了。
公主又叹口气,看一眼那些侍卫,她知道自己对百里那套说辞肯定会传到父皇的耳中。
但已经无所谓了。
起码为唐家留下最后一人,这就足够了。
只是不知道这件事,百里会不会如实禀报。
如果他能与自己说得一致,那么其他暗报再怎么传,父皇都不会信。
毕竟百里与自己口述相同,是最有利的证据。
她摇摇头,先不去想这些,对魏沧澜笑笑:
“我还有事要回去处理,沧澜次座,我们就此别过吧。”
“当如此。”
魏沧澜简单地回答,拱拱手,算是送别。
快走吧,祖宗。
我真快要撑不住了。
六公主带着侍卫骑上狮鹫,飞掠而上,最后她又恋恋不舍地看一眼才离开。
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魏沧澜再也不想装了。
“师父,我们先回城中吧,您身子……”
唐灿曦回想刚才那场对决,还是心有余悸,若不是有师父在,恐怕自己在已经埋入那沟壑之中。
只是她话还没说完,身侧的魏沧澜已经无法回话,向后倒下。
砰——
好在,魏小花眼疾手快……眼疾爪快,直接趴下,给魏沧澜充当了垫子。
啊,好软啊!
魏沧澜心中感叹一声,视野逐渐模糊。
身下的魏小花吐着舌头。
主人,你好重啊!
为什么之前驮在背上没感觉,现在却要压死人?
哦,那时候已经化形苍狼,现在自己只是一只狗而已……
啊!
压死小花了!
“师父!”
唐灿曦惊呼一声,连忙费力地扶住魏沧澜。
……
魏沧澜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
他睁开惺忪的睡眼,视线之中是灰白的天花板。
费力地坐起身,他揉了揉酸疼的肩膀,朝四周张望着。
这是哪?
卧槽!
周围不再是古色古香的装饰,没有茶桌没有床榻,而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卧室。
他前世的卧室。
尼玛的!
老子又穿越回来了?
是不是因为和百里那一战,把自己耗死了?
不是吧!
老子费了那么大的劲,才找到第二位弟子。
眼看着就要带回来,结果就这么噶了?
尼玛的!
百里龙葵,你必须死!
魏沧澜嘴上骂骂咧咧,感觉脑袋一阵眩晕。
他摇摇晃晃地下床,穿上拖鞋,周遭物品的摆放和他穿越前没有区别。
脸颊的床铺与衣柜,唯独那个用来陈列手办的玻璃柜看着比较值钱。
还真回来了……
一股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。
就这么回来了……
宁婵……
李瑾……
陈妤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