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华墨色晕染的眸子,落在近在咫尺的粉嫩薄唇上,他探头轻轻一啄,得逞一笑,“好,成交!”
被莫名占了便宜,林念娇嗔地瞪了他一眼,嘴里骂着流氓。
落日余晖,夕阳将最后一片金光落入林念清澈灵动的鹿眸里,才甘心地隐入西山。
这一局棋下到日落,靳华才以半子的优势,险胜林念。
余晖从林念眸底消失,她丢掉手中的白子,不情不愿道:“你赢了,说吧,想要让我许诺你什么?”
太阳落山,很快京城就被夜幕笼罩。
靳华望着窗外渐黑,“走吧,先随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夏日的夜晚,还是有些闷热的,林念穿着一身青蝉翼荷叶袖束腰花笼裙,衣衫轻薄凉爽,行走间裙裾随风而动,飘飘欲仙。
她任由靳华拉着朝一处山间密林行去。
走了不到一刻钟,停了下来,林念张望,这是一小片空地,周围都是到膝盖的各色野花,野草。
风过,花枝乱颤,映着银色月光,霎时好看。
“你带我来此,只是来赏月下这一方景色的?”
林念纤纤玉指将贴在脸颊处的一缕发丝,轻轻别于耳后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他说完,抬手一挥,一阵掌风拂过花草,霎时,隐匿在花草间的萤火虫飞入半空。
莹莹星光,围绕周身,林念似身处星海,游荡其中。
“这是我送你的一片星海,怎么样,喜欢吗?”靳华柔声,侧眸望着身边美人儿。
“喜欢。”
此时此刻,林念是真的喜欢。
历经两世,林念的心如磐石般坚硬,对这些个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提不起喜欢来,即便是见到内心也不会有触动。
可今日今时却不同,漫天的萤火虫,汇聚于此,用微弱荧光,照亮暗夜。
她这才发觉,萤火虫的浪漫是用生命在诉说。
靳华拉着林念的手,十指相扣,信步走在花丛中,萤火虫随着他们的步伐,激起一阵阵“浪花”。
“现在,身处星海中,我这颗耀眼的黎明星,是不是也没那么耀眼,触不可及了?”
原来她说的话,他一直记得。
林念歪头,抬眸望着靳华,佯装思考了片刻,说着,“嗯……这么看,确实是。”
靳华抿嘴笑了笑,没答话,只是手下力度,握得更紧了。
“对了,你还没说要我许诺你什么?快说吧,不过先说好,得是我能做到的。”
“我要你……现在嫁给我。”
突如其来的提亲,打得林念措手不及。
古往今来,男婚女嫁,都是双方父母敲定,下聘礼定亲结亲,林念两世成婚,也都是依照传统形式。
如此不合规,不告知父母,两人私下定亲,她还是第一次。
纵使两世为人,此时此刻,此情此景,也让林念顿感羞涩。
“这……这不合……”规矩二字未说完,靳华就俯身吻了去。
荧光下,二人身影交织,唇齿交错。
铺天盖地的吻,让林念沦陷,她感受着他的热情,爱意,
和占有,这是他从未表达出来的情感,也是真挚,真实的情感。
一吻过后,林念轻喘着温热的气息,脸颊晕染着一层绯红,头靠在他胸膛,耳边是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。
她浅想了一下,从下棋赌彩头,到现在他说要娶她,对他口中的惊喜,已经了然。
“你今日说给我的惊喜,就是逼着我,让我今日嫁给你?”她语气平淡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靳华低头想看她的神情,她却将脸往深处埋了埋。
“元伯父已经将你托付给了我,你嫁给我是迟早的事,恰逢今夜良辰美景,你我私订终身,有何不可?”
靳华说得坦然,从他口中听来,私订终身,似乎是件很浪漫的事。
若爹爹同意了,那么对于林念来说,也并非完全不合规矩。
突然,有几滴冰凉的雨滴划过。
“下雨了,前面有个木屋,我们去哪里躲一躲。”靳华最先反应过来,他抬手为林念挡着雨滴,拉着她朝木屋走去。
木屋内很是干净整洁,起居用品都很干净,不似有人居住,但应该有人常常来此处打扫。
林念环顾一圈,发现这屋子不大,一进门便是外间,里间和外间只隔着一扇屏风。
“你坐吧,我生火煮水喝。”
靳华熟练得拿起桌子上的茶壶,自水缸里盛满了水,架在水缸旁一个小型火炉上,火炉里面有炭火,他从怀里拿出火折子,往里塞了一些干柴火,将火炉点着,待炭火着了
,他才起身朝林念走来。
“你来过这儿?”
此处是凉桔山东侧的一处小山坡,他在刚来到京城没多久,发现的这里,觉得风景很美,便买了下来,还建了这个木屋。
“嗯,算是吧,这里风景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