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芸园内,在林念他们走后第二日,来福依照爷的命令趁着园内无人,从风车轴里拿出了爷的腰牌,腰牌流苏滑动间,一个东西从风车轴里掉落在水流内。
他拿着腰牌,四下望了望,确认没人发现,急忙闪身离开。
京城有西凉国眼线据点,便是开心点点心铺子,来福将腰牌亮出,随即交给了老板一封信。
那信是爷嘱咐他办事后给他的。
来福,“快马加鞭,交给靳松太子。”
老板垂首。
五日后,信件已然送至靳松之手。
他看着信件的内容:可陆续自北境乔装打扮,输送兵力至京。
阳光普照,金色光芒照射在气势恢宏的殿宇内,几番流转,从最初的强光,变成柔和的光晕,轻轻落在靳松那深邃的双眸里。
深棕色的眸子逐渐晕开,眼尾微微上扬,他薄唇轻启,“来人!”
“太子殿下,有何指示。”靳松的贴身护卫若木,在门外听到命令后,随即推门而入,单膝下跪道。
“之前陆续让你伪造的兴元国人的证件,可办妥了?”
“回殿下,已经办妥,但数量上不能太多,故只办了三千人的。”
“嗯,你调用最精锐的士兵,乔装打扮,等待时机,从北境潜入。”
“是,殿下!”
若木似想到什么,继续道:“殿下,兴元国我们的人来报,靳华小侯爷一直保护的那两人是林念的父亲和弟弟。”
“林念?”靳松挑眉回想着,“就是点灯
节那日被围杀的那个女子?江湖第一大帮青鸾第一手老帮主的外孙女?”
若木垂首,“正是,她也是曾经兴元国元府的嫡女元希。”
听到此,靳松眸色一紧,又是这个女子。
之前在兴元国,就因为她差点毁了整个计划!此人不能留!可有靳华在,无人和他联手,怕是轻易杀不了她,但可以好好利用她的父亲和弟弟。
“你附耳过来。”
若木听命弓着腰上前了几步,靳松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声,他眸色闪过一丝诧异,但很快消失。
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若木退下,靳松目光望向窗外兴元国方向。
西凉国的大业才刚刚开始,你不能被她所绊住,表哥,我这是为你好,希望到时你能理解我的苦心。
西凉国边境处,若木带人在此潜伏了八.九日,看到兴元国新上任的将军撤走了部分兵力,借着对方兵力重新部署的间隙,他带着伪装成流民的三千人,成功从边境树林里,趁夜潜进兴元国境内。
上官鸿鹄重新布控好边境,叫来刚提任的心腹白成白副将,轻声嘱咐着。
“我须得去趟泅南县,控制难民,抵抗水患,这几日你替我守住我的营帐,莫要让人察觉我已离营,尤其是武雄,要处处提防着他。”
“是,上官将军。”白副将原是边境军营的一位百夫长,二十出头,与上官鸿鹄年岁相差不大,自小从军。
当初,上官鸿鹄继任边境将军不久
,被西凉国一小波人马暗中袭击,多亏白成副将及时赶到,还以最短时间内,调用自己的人查出边境部署漏洞,及时布控堵住漏洞,才成功捕获西凉国奸细。
之后,上官鸿鹄就相中了白成,并提任为他的副将,与武雄平起平坐。
是夜,夜空像被泼了墨汁一般,漆黑无比,即便有零散的星光,也是墨水还未来得及浸湿的地方透出的微光,待墨水全部平铺开来,有的只有无尽黑暗。
上官鸿鹄带着一队人马,摸黑朝着泅南县奔去。
二皇子有令,让他带兵明日必得赶到,按照他之前的性子,他自不会冒险离开边境,亲自带兵前去支援。
可信中所述,泅南县难民成灾,一时不可控,一心为民的他,得知此消息,便来了兴致,想亲自前去。
他当武将,就是守护一方百姓,所谓守护并非打仗才行,合力对抗洪水灾害,使其安居乐业,也是一种守护。
他之前是不知晓此事,如今已知晓,自己也有能力出一分力,定当义不容辞。
左右现在边境在他的管控下,西凉国不敢再犯,他也有时间去处理此事。
墨色夜空逐渐褪去,东边染上橘黄。
账外操兵练阵的吆喝声,把还在睡梦中的林念扰醒,她打着哈欠坐起身,闭着眼摸索着外衣,够了几次才抓到,迷迷糊糊穿着衣衫。
突然,一个清亮带着沙哑的声音穿过帐篷,传到林念耳畔。
“衣服穿反了。”林
念闻声睁开眼眸,看到说话之人正是靳华。
她正准备重新穿,就感觉到一双大手开始为她整理衣衫,她这才又重新闭上眼睛继续打着瞌睡,任由他为自己穿衣。
迷迷糊糊中她还不忘打趣道,“你怎的来我帐篷了,我如今好歹也是淳玉县主,被人看到传出闲话多不好。”
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