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掌柜则立在院内,并未动手找。
这个院子里里外外他都找了好几遍,未找出一点线索,他自然也觉得林念他们定会白费力气。
无聊之时,石掌柜的眼神再一次锁定在西边卧房里的靳华。
透过窗户,在靳华弯腰的瞬间,他看到了他耳后一道状如小蛇的疤痕,心顿时一惊。
那条疤他记得,那是在小侯爷十岁那年,耳后莫名有了一道伤,他看到后还问了小侯爷,他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,被树枝划的,可小侯爷院里树枝都修剪得很好,怎会划伤?
他见小侯爷不愿多说也就没再问,之后,小侯爷还央求他莫要告诉老侯爷和老夫人,他知道小侯爷这是怕他们担心,便应了下来。
可后来还是被老侯爷发现了,自己还被狠狠训斥了一顿,也因此训斥,他记这件事记得很是清楚,那伤好后留了疤,就是如靳华公子耳后的伤疤一般,状如小蛇。
天下不可能有如此巧的事,两个人有一模一样的疤痕。
除非……靳华就是小侯爷华玉!
石掌柜心中有了猜想,便立刻抬步朝西屋走去。
他来到靳华身边,拱手行礼低声试探,“奴才石茂参见小侯爷!”
靳华正在仔细找着有关林念所说那个男人的一些物件,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石掌柜的声音。
他唳的站起身,又探出窗外看了看四下无人,想必林念他们都在东屋寻找线索,这才紧闭了窗户,回过身看向身后的石掌柜。
从见到
石掌柜开始,他就察觉到他一直在观察自己,他知道自己瞒不住他,毕竟,石掌柜原是林阳侯府的管家,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,他即便变幻了声音,戴着面具,也肯定是瞒不过他的。
只是没想到,石掌柜能这么快就认出了他。
靳华坦然一笑道:“我自认掩饰得很好了,竟还是被石叔您给识破了,只是不知您是如何猜出我的身份的?”
石掌柜听到靳华如此说,算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。
当时,来福传信于他,让他打理这些产业时,他就有所怀疑,今日见到那个疤痕,他就更确定了。
如今,果然小侯爷还活着。
石掌柜心里其实是高兴的,毕竟这么些年,看着小侯爷长大,对他也是有感情的。
他丝毫不掩饰眸底那几丝喜悦,如实道:“老奴是看到了您耳后的小蛇状的疤痕,才如此确定的。”
靳华听后立刻抬手摸了摸耳后的疤痕,他瞬间松了一口气,眸底也没了紧张之色。
还好,这道疤林念并不记得,所以,她即便看到了应该也不会认出他。
“还请石掌柜莫要告知他人我的身份,尤其是林念。”靳华盯着石掌柜嘱咐着。
他自小与石掌柜接触并不算太多,虽经常见到,但并非亲厚,唯一相对亲密的一次接触,就是十年前他央求他替自己瞒耳后伤疤那次了。
再之后他对石掌柜的印象就是老侯爷常给他说的一句话,石茂是一个可信之人,他绝对忠心。
也
好在他深知石掌柜是可信之人,才设计将他赎出,来打理这些产业,不被旁人分刮了去。
从某种程度来说,他与石掌柜之间顶多算是忠实的主仆关系。
即便如此,靳华也知道,他的吩咐,他定是会听的。
“是,小侯爷。”石掌柜果然应声。
他不知道小侯爷为何要隐瞒身份,但他如此做,定是有原由的,他作为仆人只管听从就是了。
不过,到了老侯爷祭日之时,他倒是可以边烧纸边将这个好消息带给老爷。
另一边,林念找遍了屋子,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,但思墨那边好像有了进展。
只见思墨小跑着来到东屋,小声禀报着,“小姐,堂屋果真有暗格,里面除去星云绸缎的制作方法外,还有一封信。”
说着思墨便把在暗格发现的东西递给了林念,她接过,粗略扫了一眼星云绸缎的制作方法,便收了起来,而后打开那封信仔细看着。
“果然,他们有关系……”林念喃喃自语。
“小姐说的什么有关系?”思墨疑惑。
“不瞒你说,我早在刚进京后,就派了一队暗卫去边境探查林铮,找寻陷害我父亲的证据,但不幸被林铮发现了,好在暗卫拼死夺回了半截信纸,信纸上就提到了一个人叫席先生。”
“席先生?姓席,难道这个席先生和席光有关系?”思墨思索了片刻,顿时发现关联。
“没错,而且我们手上这个星云绸缎的制作方法,和西凉特产的荧光
绸缎有异曲同工之处,可见,席光和这个席先生应该都是西凉人,这也就说得通为何在林铮的密信里会提到席先生了。”
“小姐的意思是……林铮若想诬陷元老爷,就要伪造书信,伪造书信自然也要伪造笔迹和印章,那这个信中的席先生很有可能是伪造这些的人证?”
“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