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。
今年春闱武试开考是有史以来,兴元国第一次面向大众招揽武将奇才。
也是除去寒窗苦读之外,走向官场的另外一条出路。
故而,对于此次武试最后的角逐,不仅民众很是关注,连朝堂皇上也尤为重视。
至于兴元国今年为何会破例在春闱中增加武试科考,无非是兴元国重文轻武所致,使得如今朝堂之上的武将除去林铮之外,再无能骁勇善战之辈。
再加之边境各国蠢蠢欲动,故而,皇上以为征收武将之才,乃是稳固江山的根本。
林念不通国事,只精通生意经营之道,但世间道法大体相通,国之武将就如同绸缎庄的合作商,若没有他们绸缎庄便只是小小的绸缎铺子了。
也是想通了这点,林念才突然明白,上官鸿鹄昨晚为何会阴沉着脸果断拒绝她所递出的橄榄枝。
他是个心怀有国家之人,她猜他一心想做武官,应该只是想保护这一方百姓,而非成为朝堂夺嫡之争的工具?
可水至清则无鱼,在朝堂之上每个人都无法纯粹地做个官,大多时候是为能纯粹做官,不得已要卷入夺嫡的横流中。
她想以上官鸿鹄的聪慧应该不会想不到此吧?可他为何还如此行径,不肯投靠任何一方?
其中定还有别的隐情,拿下上官鸿鹄的关键,怕也得从这个隐情下手。
那调查此事的好差事,就只能靠红袖先生来办了。
这日,武试决
赛正式开始。
在开始之前,林念派了紫云去找了红袖先生,让他着人去调查上官鸿鹄。
她和靳华一道赶往武试决赛擂台。
林念依旧一身白色绣有莲花暗纹的广袖束腰罗纱裙,头戴面纱,墨发轻挽成简易的单螺髻,髻上插着那根她最喜欢的莲花白玉簪。
整个人看起来清丽明艳。
靳华依旧一身紫色衣袍,头戴面具,墨发半梳于脑后,其上斜插着一根木簪,真真是翩翩公子,矜贵优雅。
二人一路走来吸引众多目光,他们目不斜视,径直来到上官鸿鹄身旁。
上官鸿鹄坐在等待席上正调整着护臂的松紧程度,看着一对蒙面璧人走来,眼底露出不耐烦。
他语气冷淡,神色冷漠,“你们二位来此干吗?难不成因为昨日我拒绝了,你们今日还想干扰我比赛不成?”
林念和靳华走来,随即坐在他左侧靠椅上,林念挨着上官鸿鹄,靳华则在林念左侧。
落座前她便瞄了一眼右侧桌几上的茶盏,茶水是满的,看样子并未喝过。
她没回答,只伸手拿起他的茶盏在鼻下嗅了嗅,茶气清香,闻之还有甘甜之味。
林念并不通药理,她随手便将茶盏递给了靳华,想要让他闻一闻。
见靳华接过茶盏,她才扭头回答上官鸿鹄刚才的话,“上官公子,我们可没你想得那么小心眼,恰恰相反,我们来此,其实是为了帮助你夺得武试状元的。”
上官鸿鹄脸上写着
我不信三个字,他警惕地瞥了他们一眼,没搭话,再次自顾自检查护腕松紧程度。
这时,靳华将茶盏重新递给林念,悠悠道:“这盏茶内有毒,好在上官公子没喝,若真喝了怕是连提刀的力气都要没了。”
这就是林念带靳华来此的目的,思香还要照顾温婳,靳华通药理,让他跟来检查上官鸿鹄吃喝有无毒,是最合适不过了。
当然还有,二皇子命他们两人共同说服上官鸿鹄,那此等保护的差事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份。
林念暗自笑了笑,接过茶杯随手将茶水洒在地上,她眸底扬着得意之色,“看到了没?若没有我们,你怕是还没上擂台就已经输了。”
上官鸿鹄有想过对方会在比试时出暗器,或者暗毒,但没想到他们竟然阴险到在茶里下毒,让他无法正常比试。
经过此事,他对他们的敌意,倒也少了几分。
“谢谢你们。”他不自然地道谢,毕竟在上一刻他还在怀疑他们来此是为了给他使绊子的。
林念莞尔一笑,一双鹿眸煞是好看。
“不客气,你就专心比试吧,我们会帮你看着另外六人的。”
上官鸿鹄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笑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武试比试,不同于寻常比试只比擂台,还外加了沙地排兵布阵之术,以及棋艺博弈的比试。
首先要比试的,是擂台比试,两两对打比武力值。
至于和谁比试依照抽签来定,抽到一的和三对
打,二和四对打,五和七对打,六则跟一三对打的胜者对打。
凡是两两对打输者则断为与前三名无缘,可继续两两对打,决出第四到第七。
而第一轮两两对打赢者,则需要以站擂台形式对打,即一人站上擂台,另外两人可依次与其挑战,在一炷香之内谁能打败其余两人,站在擂台最后,则为第一,而其余二人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