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飞镖是一样的,那么说那封信就是靳华所偷了?
靳华......这些天因为他并没什么异动,林念倒是有些忘了他还是西凉国侯爷。
他既然是西凉国人,怎么可能会没目的,没动作呢?只是,他为何抢那封信,信里的内容究竟是什么?
林念此时心乱如麻,她对他的悸动,欢喜,在此刻全都变成了最致命的武器,因为是这些,才让她放松了对他的警惕,才让她那晚和思香去冷宫没察觉到他就跟在身后。
“我知道了,你们都下去吧。”林念挥手对思墨和思书吩咐道。
思书放下飞镖便和思墨一同出了房门。
林念就这么一直呆呆地坐着,想了一夜。
她是为复仇而来,自始至终都是,她的心也早就交付给了华玉,对靳华的心动,也不过是因为他跟华玉很像罢了。
所以,从今日开始,她只会把靳华当做西凉国侯爷!
清晨,紫云端着面盆进来,想要叫小姐起床,却看到小姐满眼通红地坐在桌边。
满眼关心道:“小姐,你这是一整夜没睡?”
林念扯嘴笑了笑,点了点头吩咐道:“嗯,快帮我梳洗,我要出趟门。”她哑着声音说着。
因为坐了一夜,林念只得由紫云搀扶着起身,简单活动了活动身子,才开始梳洗更衣。
林念选了一身白色广袖交领束腰绣有暗纹海棠衣袍穿上,这时,紫云拿来了一件兔毛领子的披风准备为她披上。
她摇头,“不用
了,这样就行。”
“小姐,今儿有风,很冷的,还是披上吧。”紫云劝道。
林念听着窗外时不时传来呼呼的风声,依旧摇头,“不用,收起来吧。你今天记得给思香说一声,让她给星儿诊脉,看她的疯病该如何治,还有也要照顾好玲珑姑娘。”
“是,小姐。可小姐你去哪儿,不用奴婢跟着吗?”紫云追问。
“不用,我出去处理一些事情便回来了,不用担心我。”林念哑着声音说完便提着裙摆出了门。
林念戴上帷帽,朝隔壁窄巷走去,来到一处小宅院,这还是她第一次从正面进到靳华所居住的院子。
她敲了敲门,过了片刻,对方才开门。
即便她带着帷帽,靳华也一眼认出她是林念。
请她进来后,便倒了一盏茶,笑调侃道:“林念姑娘我们仅一墙之隔,你若想见我,直接喊我一声,我便出现了,怎么还如此大费周章来我的宅院找我?”
林念摘下帷帽,冷着眸子,声音疏离道:“靳华公子莫要说笑了,在下此番前来不是为了见你,是为了向你讨要一件东西的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靳华感觉出她对他的刻意疏远,敛起笑容严肃地问道。
林念一双鹿眸,冷若冰霜,瞥向他,缓缓开口,“前日夜里,你偷走的那封信。”
靳华听后怔在原地,随后又释怀一笑,他知道她迟早会发现,只是没想到竟这么快。
不过,还好替换的信他早就备好。
“好,给
你。”靳华从袖口掏出那封替换的信递给了她。
林念接过信件,确认信封里的信完好无损,冷着眸子撂下狠话道:“我不管你在筹谋着什么,只要我在,我都不会让你得逞!”
靳华依旧笑着,面具之下她看不到的墨色晕染的眸子,逐渐黯淡了下来。
只是,她不知道的是,正因为有她在,他的计谋才会得逞。
林念戴上帷帽在街上绕了好一会儿,直到浑身冻僵了,才回到希芸园。
刚进院子正好看到思香从星儿的房间出来,她上前忙追问着,“星儿的病情怎么样?可还有得治?”
“星儿姑娘的病情确实很特殊,奴婢诊脉并未察觉异常,若非小姐您说她患有疯病,奴婢都觉得她没病。奴婢记得您说星儿姑娘发病时咬人会传染,所以奴婢就取了她一些唾液,查一下里面是否带有某种毒素。”思香脸上难得露出兴奋的表情,一一说道。
林念印象中思香一向最喜欢制毒炼毒,若真有一种毒,人中了毒就如同没中毒般,那对她来说肯定好比得到一件奇珍异宝一样,故而,她此时表现得如此兴奋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林念冲思香微微一笑道:“嗯,那就辛苦你了。”
随后,她敲门进了星儿的屋内,将信递给了她,“给,信帮你找回来了。”
星儿很是惊讶,接过信高兴道:“念儿姐姐,你是怎么找到的?究竟是谁抢了我的信?”
“呃……那个,我昨夜又去了一趟冷宫,
在墙角的位置发现了,想必那人看了信上的内容就直接丢掉了。”林念不想让她知道是靳华所偷,她心思单纯,靳华诡计多端,对上他星儿肯定会吃亏,所以还是别让她知道得好。
“哦,还好那人没将信毁了,不然我的信可就找不回来了。”星儿感叹,眸底都是庆幸之色。
“快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