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几日,玲珑已经完全好了,身体也强健了一些。
这日夜里,元希正与玲珑喝茶,一抹红色身影飞身而过,转眼间红袖先生出现在院中。
他抬步走来,将账本递给元希,简洁道:“账本。”
元希接过赶忙翻开看了看,果然是贪墨赃款的账本,笑着道:“谢啦。”
“哥哥,你怎么面色如此苍白,可是受伤了?”一旁的玲珑望着哥哥的脸色,有些担忧道。
元希听闻忙抬头看向他,忙一脸焦急地询问,“你受伤了?”若是他真受伤了,好让思香及时给他诊治,她可不想反过来再欠他人情。
红袖先生看到她关心自己的样子,心咯噔了一下,随后又恢复如常说道:“这世上能伤我的没几人,林府就更没有了。”不过,除了方瑜。
而他之所以面色苍白,不过是给玲珑换血后没缓过来罢了,毕竟他可没那么多钱买好的补品。
听到他说话气息依旧很稳,也依旧是那般傲慢的样子,她也就放心了,“玲珑姑娘已经痊愈了,今夜红袖先生就可带走她。”
“给……这是铃铛手环,若有事可使劲摇晃它,即使远隔千里我的这只铃铛手环也会有感应。”他依旧冷着脸傲慢道。
“铃铛手环?”元希接过,仔细瞅了瞅。
“我还有一件事没替你做,总得知道你何时想要找我,有了此铃铛,方便联络。”
元希听后觉得很有道理,便点头道:“哦,也对,那我便收下了。”
听到她说收下他才松了一口气,轻咳两声,道:“还是多谢元希姑娘救玲珑,告辞。”
随后,他带着玲珑消失在暗夜中。
红袖先生走后,元希仔细瞧了瞧铃铛手环,样子倒是挺别致的,“紫云,你找个木盒子将它装起来。”
“小姐不戴上吗?”紫云问。
“不用,等用到它时再拿出来摇晃它几下便是。”
另一边,华玉收到密信,脸顿时变得阴沉。
前来禀报军情的来福看着自家主子如此神情,被吓得都不敢开口说话了。
心里嘀咕着,这又是谁惹到爷了?
“你是门神吗?站在门口不吱声!”没过一会儿,华玉冰冷的声音传入来福耳朵。
他一个激灵,连忙拱手道:“回爷的话,如爷所料,军中将军林铮私自给了西凉国将军我们的军营部署图,应该是想让西凉国今日攻打我们。”
“很好,按计划行事。”华玉眸色更加暗沉。
“是。”来福应声后赶忙退出了军账,一刻不敢停留,生怕爷发脾气误伤自己。
华玉则低头再次看向密信,信是他安排在元希身边来日传来的,信中提到红袖先生送与元希一串手环,此手环红袖先生也有一串一模一样的。
什么破手环,还送给我的夫人?他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,早知如此,上次在杨家药铺就不会手下留情饶了他,省得他今日出来招惹自家夫人!
窗外月色皎洁,银白色的月光自头顶照进军账,斑斑点点散落一地,如同他对元希的思念。
“来福,备马!”他突然大喊。
翌日,元希一早来到元府。
书房内,元希将账本递给父亲,“爹爹,这是林远贪墨赃款的账本,里面记录详实,数额庞大,绝对能给林府致命一击。”
元老爷接过账本粗略看了一眼,确实
如此。
他满脸惊讶问道:“这账本你是怎么得来的?”
“自然是从林远府中偷来的,趁着他现在还未发现账本丢失,父亲今日上朝务必告发林远,打他个措手不及!”元希嘱咐完后,又继续道:“只是,他毒害您的事女儿没能找到直接证据,若非如此,女儿一定也会让您连此罪名一并揭发他。”
元老爷笑着安慰道:“林远生性奸诈,狡猾,为父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任何证据,更何况你呢?如今有他贪墨赃款的证据,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。”
元希点头,“嗯。”
之后,元老爷便带着账本走了。
这日朝堂之上,因林远贪墨赃款之事,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皇上没想到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户部尚书林远,竟在自己眼皮底子下贪墨了如此多的钱财。
圣怒之下,林远被罚没收所有财款,贬去官职,林暮之虽不知情,但也不能幸免,被罚三年俸禄,官降五品。
林府书房。
“废物!你们统统都是一群废物!我花这么多钱雇你们,竟然连一个账本都守不住!”林远怒不可遏,将案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。
惊得跪在地上的人打了一个冷颤,“我等罪该万死,请林大人息怒。”
“别叫我林大人!”林远接着怒吼,他现在没了官职,就是一介平民。
站在一旁的林暮之也一脸难色,大气不敢出,他暗自思忖着。
究竟是谁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府上偷取账本?能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