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三胜,李惟新不骄不躁地站在擂台上等着下一位。
田静暗暗点头,自家这小儿子是调皮了点,真正遇敌时,还算稳重,充分发挥了自身的优势。
后又上来的几名队员,有胜有败。
太阳落山时,李惟新的战绩是五负七胜。
因为队员已经对李惟新的提前预判有了防备,都很谨慎地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。
再加上武术队的队员虽然没了内力,在招式上也不是李惟新能够抵挡的。
这十二战结束后,浑身是伤的李惟新自己宣布比试结束,他的惩罚延期。
田静问队员们可同意?
队员们异口同声地同意了,通过这次,他们对李惟新这小子有了不同的看法,不再认为这小子只是个仗势欺人的家伙。
解散了。
队员们飞快离开去食堂吃晚饭。
李惟新拽住李惟言:“言言哥,教我学武。”
李惟言一巴掌拍在他脑壳上:“这玩意是从小就学的,你现在学太晚了。”
“不晚!”李惟新坚持:“我学招式,不在乎内力。”
李惟言看向小婶。
田静对李惟言颔首,小儿子要习武,她没有意见,异能者在自身能量得不到补充时,肉体是比较脆弱的,会一些武功招式是不错的保护方式。
李惟言“……”他真是命苦,要同时带两个小弟。
食堂里,一下子拥进二百多人,叽叽喳喳吵闹不已。
田静一进入食堂,食堂立刻安静了下来。
今天,不论是异能队还是武术队的队员,都见识到了田副队长的冷与狠。
那李惟新就算被打得鼻青脸肿毫无招架之力,只要李惟新不喊认输,田副队长就眉头都不皱地冷冷地看着,仿佛李惟新不是她的儿子一样。
他们自认为自己做不到,就算是他们在擂台下看着,都恨不得替李惟新喊认输。
连那几个揍李惟新揍得最凶的武术队队员,到最后都忍不住放水,他们毕竟是队友不是敌人。
田静打了饭,端到小儿子和大侄子那一桌。
同桌的还有欧阳仁智。
李惟新的脸疼得连张嘴吃饭都张不开,只能咧开一条缝,用勺子塞进去,慢慢磨。
田静看了眼小儿子的惨状,问道:“要不要紧?”
李惟新摇头不语。
田静看了眼李惟言,对小儿子道:“吃了饭,陪我出去一趟。”
李惟新点点头。
李惟言瞪了眼矫情的小堂弟,不就是怨小婶没护着他吗?
可在那种情况下,小婶怎么护?护着,还不如没有这场惩罚。
在李惟言怒视的目光中,李惟新低下头。
饭后,天还没黑,李惟新的第二份药物期限还没有过。
田静夹带着他飞跃山间树林,进了原始森林中。
小松见到田静,兴奋地舞动树枝:“田田,你终于来看我了。”
从小黑逝去后,将近六年的时间里,田静一次都没来看过小松。
其实她内心里知道小松的特殊要是没被发现的话,生命应该还很长久,就算被发现,也不过是失去自由,没有谁会蠢到杀鸡取卵。
但是她一想到小松,就会想到小黑。
一头野兽而已,可是小黑在最后的时刻,坚守在那座山头等待她的模样,在她心底永远挥之不去。
这一份忠诚的信任,是她三辈子都从没遇到过的。
此时听到小松的兴奋,田静内心涌上内疚:“小松,我带然然来看你,你愿意和他交流吗?他的性子应该和你接近。”
小松把自己的神识转向李惟新:“田田,他就是在那青松岩山洞里出生的小娃儿?”
:“是的。”
:“他很平常啊?”
:“他被药物封住了,药物只是封他四个小时,你的树芯精华应该能解,我打算把你托付他。你愿不愿意和他交流,愿不愿意与他做朋友,愿不愿意让他知道你的树芯精华,这些都需要你自己做决定,我被家庭牵绊得越来越深,几年十几年都不会来看你一次。”
“我愿意!”小松很肯定地回答:“等你老了,我叫他送你来我这里,我要陪你最后的时光。”
田静的眼泪不知不觉盈满眼眶,动植物的感情,比人类纯粹:“好。”
这声好,让小松很开心,它战胜了那个曾经拿刀砍它的臭男人。
李惟新只是失去异能,他因为异能而比一般人强壮的神识还在。
一到这棵松树下,他便感觉到了神识的波动。
随后又感觉到自家妈妈的神识波动,便好奇地打量着这棵松树。
他没在这棵松树上发现有什么不同,除了树龄比较长。
然后在他惊诧的目光中,此松树的根从地下钻出一根,树根的根尖处出现一滴晶莹剔透的汁水。
随后,自家妈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