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应该不仅仅为了送礼品给我吧?”
陆融满脸堆笑地说道:“知我者,邢管家也!我介绍一下,这是我家少主刘浩然,有重要事情,想拜见您家张大人!”陆融随手塞了一锭金子到邢悟能手里!
邢悟能看长相也不是奸诈之徒,拱手跟刘进行了个礼!低声说道:“少庄主,年轻有为,将来必成大器!”
刘进拱手行礼,说道:“邢管家,鄙人有要事需跟张大人禀报!事关贵府大公子生死!”
邢悟能听见此话后,面色大变,说道:“此话当真?”
刘进重重地点点头!邢悟能于是不再耽搁直接引领刘进走向正堂!
此时,张安世正在正堂处理一些政事,邢管家敲门,说道:“张大人,有贵客来访!”
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房内传来,“进来吧!”
进门后,刘进和张安世都简单打量了一下对方。张安世三十多岁的样子,面容英武俊秀,长着络腮胡子,穿着黑色的深衣,袖口和衣角绣着红色的花边回形纹,背上披着个裘皮风衣。刘进身穿水墨色的深衣,外面套着一件貂皮大衣。
刘进心想,此人果然一表人才,不愧是将来能接替霍光的人!
张安世,感觉面前这个人,虽然看打扮像商贾人士,但一身贵气,更像皇族贵胄,心中不由得一紧!
邢管家很懂规矩,此时已经退了出去,关上了房门在外等候!
刘进率先自我介绍道:“鄙人刘浩然,家住蓝田县,在长安城内有些产业,今夜特来叨扰张大人,有要事相告!”
张安世有些愕然,心想,我并不认识蓝田县的富商、地主,深夜来访,必有要事,先听听吧!
张安世把手中的笔放下,询问道:“你我素不相识,你有何要事相告于我?”
刘进也不藏着掖着的,低声说道:“张大人,您的哥哥有人想置他于死地,你可知否?”
张安世直接站了起来,表情严肃地说道:“有何凭证?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刘进也不慌张,回答道:“我知道你哥哥在郡邸监狱已经近半年了,陛下要求邴吉大人审问太子造反一案,但是邴吉的上司是杜周。杜周乃酷吏!您的哥哥张贺,这次是由他亲自提审,而非邴吉!因此,有人想借廷尉杜周之手,置他于死地!此事你可知否?”
张安世听后,背脊有些发凉,喃喃低语道:“我确实不知!邴吉与我有些交情,我的哥哥必不会有性命之忧!假如杜周亲自审理,那我哥哥真的要麻烦了!”
张安世抬起头,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刘进,询问道:“你这消息从哪里得来?”
刘进回答道:“消息来源不便告诉你,碰上酷吏,他只能自保,不然他肯定会亲自把消息传递给你!另外,请张大人放心,我们是自己人!不然我也不会冒险前来相告!”
张安世点头,回道:“这是自然,那请问刘兄有何良策?”
刘进见张安世初步相信他了,于是说道:“此事只能私下里跟陛下求情,你若不能直接面圣,你只能去求一人!”
张安世急切地问道:“谁?”
“霍光!”
张安世沉吟良久,询问道:“为什么只能是他?”
刘进沉着冷静地分析道:“当下陛下最信任的内臣只有两人一个是霍光,还有一个是金日磾,其他大臣都不能比!金日磾为人耿直忠诚,想必你与他的私交并不深,但是你却深得霍光信任!而且你哥哥的事情非常蹊跷,想必应该是宫内的人想置他于死地,因为你哥哥张贺是太子的心腹!有人想借杜周之手,灭他的口!”
又接着说道:“与其说霍光能救张贺,倒不如说陛下能救他!令尊张汤深受陛下器重,但当时为了平息朝廷内外的怨气,你的父亲只能选择自杀,他是为陛下而死的!因此,陛下肯定会念你先父旧情,留你哥哥张贺一命!”
此时的张安世如芒在背,在客厅内游走起来,最后说道:“刘兄分析的是,看来此事只能去求霍大人了!廷尉杜周掌生杀大权,吾兄如落入他手,必会惨死!”
刘进见张安世已经完全相信他的话,就要准备离开,如果时间太晚,可能会有麻烦!他于是躬身行礼,说道:“张大人,夜深了,鄙人告退!”
张安世拱手作揖,谢道:“多谢刘兄相告!此等大恩,我张安世没齿难忘!”
刘进笑道:“张贺对太子一门有恩,帮他就是帮我自己!”说完后,他转身就走!
留在原地的张安世一脸蒙!他想,此人如此贵气,必与太子关系匪浅,可是太子满门已经没有活口了,那此人又会是谁呢?
此时在外面的王奉先一脸焦急,在马车边上,左右徘徊,眼看着快到宵禁时间了,刘进要是再不出来,被巡逻的士兵抓住的话,那可吃不了兜着走!
想什么,怕什么!王奉先此时看见这条大街的尽头,隐隐有一排火光缓缓地离他越来越近……